花漓脸上的慵懒笑意瞬间冻结,九条狐尾如同被激怒的毒蛇般根根竖起,尖端直指凌霄!
连床边如同冰雕的沧野也猛地转过头,深海般的眼眸第一次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情绪,死死盯着凌霄!
黑斯曼蜷伏的身体瞬间绷紧,翠绿的豹眸收缩成危险的针尖。′z¨h′a~o-x^s·.?n\e/t`
凌霄对四周爆发的敌意和杀气置若罔闻,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满足感。
他苍白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冰冷的触感,极其自然地覆在唐芊芊放在石桌上、紧握成拳的手背上。
他的手指冰冷滑腻,如同真正的蛇类,让唐芊芊为之一颤,下意思地想收回,却被他更用力地按住。
凌霄侧过头,竖瞳深深望入她因为震惊、愤怒和恐惧而睁大的眼底,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的低语,却带着致命的胁迫和宣告。
“永锢之契已成,血魂交融,生死同命。唐芊芊,你亲口告诉他们,我是谁?”
他逼视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否认,代价是你付不起的。
唐芊芊感觉自己快要被撕碎了。
右手背上传来凌霄冰冷滑腻、如同蛇缠般的触感和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s.h′u?q·u?n′d_n¢s..^c,o·m-
左手边是花漓狐尾警告性地、带着刺痛感缠绕上她手腕的力道。
正前方是赤炎那双几乎要喷出熔浆、写满被背叛的暴怒赤瞳。
背后阴影里是黑斯曼无声却锐利如刀的审视眼光。
斜对角则是沧野那能将灵魂都彻底冻结的、带着难以置信和沉重伤痛的冰冷凝视。
五股强大、霸道、充满毁灭性占有欲和敌意的气场,如同五座无形的大山,从四面八方轰然挤压向她!
空气粘稠的无法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唐芊芊再也无法忍受!她猛地爆发出一声带着烦躁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抽回被凌霄按住的手。
同时,另一只手胡乱地甩开花漓缠绕的狐尾。
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石椅上弹起。
“够了!”
她声音尖利,带着最后的一丝忍无可忍,咆哮道:“吵吵吵!就知道吵!你们五个!立即!马上!都给我出去!滚出去!我要一个人待着!现在!立刻!马上滚!”
她抓起手边那个被凌霄碰过的椰子壳杯,看也不看,狠狠砸向地面。
杯子碎裂的巨响在死寂的石屋内炸开,碎片和水渍四溅!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碎裂声,让剑拔弩张的五人都有一瞬间的愣住。?a.b\c_w+x·w+..c¢o_m*
赤炎看着地上碎裂的杯子和唐芊芊嫌弃的眼神,暴怒的赤瞳中闪过一丝心疼和不知所措,但看向凌霄时怒火更甚。
他猛地拉开沉重的石门,发出巨大的声响,对着凌霄咆哮道:“听见没?滚!你第一个滚!”
花漓被甩开的狐尾僵在半空,看着唐芊芊烦躁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随即被更深的怨怼取代。
他站起身,声音冰冷:“小芊芊,该走的是这个不请自来的‘恶客’!”
九尾指向凌霄,“在这装什么深情?以前不是很霸气说过什么再见之时就是解契之日,狗屁的废话!”
“最看不起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伪君子!亏我当时是那么的崇拜和羡慕。哼!”
黑斯曼优雅地从阴影中踱步而出,停在凌霄面前,翠绿的眼眸带着冰冷的审视和驱逐的意味,微微躬身,动作却充满压迫感。
“渊主大人,请吧!主人家……不欢迎!”
沧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另一侧,与黑斯曼形成夹攻之势,指尖不知何时凝聚出一枚散发着极致寒气的、尖锐的冰锥,直指凌霄的咽喉,声音如同万载寒冰。
“……离开!立刻!”
“堂堂的渊主大人,请谨记当初的誓语!”
凌霄被四位兽夫围在中心,面对直指要害的冰锥和毫不掩饰的杀意,非但没有惧色,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都说我是阴暗小人。那阴暗小人是怎么会像正人君子那样信守诺言?”
那笑声在破碎的杯子和唐芊芊的愤怒声中显得格外瘆人、愉悦。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毫无褶皱的皮甲,紫瞳最后深深地、饱含玩味和志在必得地看了一眼气得浑身发抖的唐芊芊。
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和宣告般的笃定:“看来,我们的‘家人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消化这些惊喜。”
他的身影如同被擦除的墨迹,开始迅速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