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荣华求封侯,不惜背叛故人。今日为免死求还乡,不惜抛官弃爵,将军前后为何判若两人?”
雍齿痛切地说:“我雍齿今生今世,正是为这荣华富贵,弄得我脑袋都难保住了,只求解脱,退隐乡居。”
张良淡淡一笑说:“将军恐怕误解了,这真正淡泊是一般人做得到的么?”
雍齿默然。也许他这般利欲熏心的一介武夫,也根本没有听懂张良的话。在他看来,天下扰攘皆往利行,舍此别的还有何价值可言?
张良说:“我可以把将军的话转告皇上,至于皇上如何处置,我就无能为力了。”
“深谢先生!”
雍齿拜谢而去。
隔了几天,皇上请张良到南宫去,上朝之前张良把雍齿夜访的事向他说了。刘邦不以为然地说:
“我们自小在一起,他的脾气我非常了解,得势时趾高气扬,失势时低三下四!不过,正如子房所说的,他现在正对我有用,不然我真想宰了这只连狗都不如的东西!”
张良说:“其实也等于把他宰了,然后烹成羹,让大家都喝上一勺,清热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