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省略“元亨利贞”之吉相。自尧舜以来,这一粒“道种”,往往“或跃在渊”,但“无咎”。它的生命机缘,不是被决定的,而是按照“存在”的方向自我呈现的。天心如何“呈现”,那是神的事。人要做的只是小心翼翼地护持这一粒“道种”,带着希望,等待,并劳作。
宋太宗赵炅,倡“法当原情”“以民为心”;名相张齐贤,认为“法贵有常”“政尚清净”。我欣赏这些意见。它们是“天下为公”的法治之花、民生之花。越是理解法理精神,理解作为政治哲学的保守主义,就越能理解大宋帝国的领袖、精英,他们的近代性甚至现代性。
宋太宗赵炅,他的时代,留下了无数故实。了解这些故实,可以知道十世纪的帝国领袖和士大夫精英团队,在中国文明的展开中,事实上,也在世界文明的展开中,尽力了。
壹太宗践祚
赵光义践祚的第二日,就行使君王权力,颁下了第一份诏书,讲述了新任皇帝的“五条意见”。没有一条新东西,也不见新格局、新气象,豪言壮语之类,但让中原士庶明白了一件要紧的大事——天子换了,天下没变。
第一份诏书也即“五条意见”
公元976年,农历冬十月癸丑日,宋太祖赵匡胤,崩。
灵柩停在万岁殿东楹。
一夜大雪,白了京师,全城缟素。
第二天,甲寅日,早上,太宗赵光义在太祖灵柩前即位。
群臣祭奠太祖、拜贺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