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个必要的善后工作是:缝好尸体身上大的切口,作为法医,你不能把一堆支离破碎的肉块还给死者家属……
女法医琳达详细地讲述这具尸体的解剖和鉴定工作,没有耗费多长时间,毕竟那具科德角发现的女尸已经是衣服包着骨头了。·我?地+书?城/ !首·发_
教授在一边认真地听,不时插嘴问些问题。他忽然觉得这很像大学毕业时候的答辩……
现在的问题是,死者的年龄缺乏准确的判定。琳达在之前根据“骨化中心”——颅骨缝(所谓“骨化中心”,就是钙和其他矿物质沉淀形成骨骼的地方,通过一系列公式,可以相当精确地对年龄作出估计。)已经做了初步估算。不过,由于尸体陈尸地点和可能遭受生物侵害的影响,这个估算值并不一定足够精准。还有一个有助于判断的地方就是骨盆,因为骨盆的骨骼连续变化,时间间隔为5年,但就因为这5年的区间,造成了需要查找人群数量的大大增加。
格雷兹教授先是按部就班地检验了尸体,这是每一个接手人员所必须做的。′x-i\n_t/i·a!n~x`i?x_s-..c_o!m?他没有发现什么出入,他预先也知道不会有,因为他相信琳达的出色解剖能力和推理能力(法医需要很好的推理力,才可以根据肌体的小小变异判断出原因)。
人类学教授格雷兹把大大小小的骨头按照解剖顺序罗列好,开始了他最擅长的工作。说起来简单的工作(跟照相差不多)一直进行入夜,中间教授停下来一次。
“看看这里,”他指着片子给她看,“这里,死者左前臂,在桡骨的两寸左右的位置,有一个接合的痕迹。”
“您的意思是说,”琳达想起那个时候汉考克侦探长正好在她的房间里,“这里曾经骨折。”
“是的,我们可以着手查查,一定会有医疗记录的。”
又过了一个小时,格雷兹教授终于干完了,他对死者年龄的判断是27-28岁之间。他伸了个懒腰,跟着琳达走出放射室。′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谈论着,突然被楼下一阵吵闹声惊动。
琳达正在发愣的时候,看见“菜鸟侦探”杨克?拉尔夫匆匆跑过身边。
“发生了什么?”她向他的背影大喊。我为什么会关心他的去向?她很奇怪自己这种不经大脑的冲动。
“刚刚接到报案,可能和我今天发现的尸体有关联……”杨克头也不回地说,急冲冲下了楼……
第七章 火焰(1)
致T?D?琼斯博士:别来无恙啊!
我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去你的小房子里看望你了,你和你的那些尸体相处得还好吗?我现在在马赛诸塞州的普利茅斯写信给你,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这里吧?
我呆在消防局的客房里,从这边走到那边是25步,从那边走到这边是25步,生活好像是一成不变的,不过,有时候,我却不这么看。你是否觉得我精神错乱才会说这样的话呢,请你听我慢慢解释。
自从今年1月份的那个失误我丢掉了一只眼睛之后,他们就给了我长假,图片社方面也没有催促什么,这看上去很惬意,不是吗?我偶而也会对报社工作感到厌烦,老天知道,这个报社有多久的历史,也就有多久的撒谎史,在这一点上和我们的国家是一样的。因而,这个假期也算是正中下怀。
在假期的前两个月,我随便走访几个地方,为《国家地理杂志》拍了几张照片,他们依照我的名头付给的报酬超过报社两个月的薪水,正好为我那辆黑色丰田凑足了费用。
随后,我像1855年犹他州那一群摩门教徒一样,怀揣着希望来到拉斯维加斯,体会着他们那种开拓者的悲哀(因为沙漠),却发现到处都是人!这里白天强烈的日照和摄氏40度以上的高温弄得我魂不守舍。我从豪华的麦卡伦国际机场走出,惊讶地注视着候机大厅里摆满的吃角子laohuji,看来这里连游客旅行的间歇时间都丝毫不肯放过。我想呆在那里超过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