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其他的感情,除了悲哀。关静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却又加上一句:“不过,我有一个母亲。”说完了这句,关静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都是哪跟哪呀?
管芳却没有意识到关静的疏忽,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也没有什么,女人嘛,都一样。看到孩子在自己面前,不管他做什么,你都会觉得可爱,都会觉得恨不起来,因为这块肉,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啊。”她轻轻地用右手抚摸着左手,眼睛无神地盯着地面,这样看过去,关静觉得她真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不过,”管芳忽然伸直了身体,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狠瞪着某处地方,心思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男人们可不一样。孩子对男人来说,有时候根本就是一种负担。任何孩子无意或不小心的调皮,在他们的眼里都成了讨厌的理由。男人的心太粗太硬了,有时候,他们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孩子,因为这样才不会妨碍他们的自由。你说是吗?”她忽然转问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