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因顾虑对方是女孩不敢使出全力,压制不住她,然而只要万叶大吼一声:“闹够了没!”毛毬立刻就服服贴贴了。
她只要挨高大的母亲骂,总像被洒了盐的青菜般蔫了,抬不起头来。万叶戳着女儿的头,猛拍她的背,扯着她的耳朵离开红绿警察局,一路上毛毬痛得哇哇大叫。
万叶不懂,为什么女儿会这么粗暴,她想起自己这个年纪时,整天在山坡上的宿舍里忙着照顾弟妹。为什么女儿的心里却潜藏着仿佛受伤野兽一般的冲动呢?
那几年,全国各地的校园暴力事件和少年帮派现象,成了社会问题开始受到世人注目。万叶在警局遇见来领蝶子回家的穗积家人,忍不住抱怨了几句。男子看对方是赤朽叶家的少奶奶,不敢造次,只能低头附和着说:“夫人说的是。”隔天丰寿像往常一样晃到后院来,朝走廊上的万叶挥挥手。
“阿丰。”
“听说昨天又出事了?”
“是啊。你愿意听我说说吗?阿丰。”
万叶在檐廊上准备好泡泡茶,招待丰寿坐下。这时的万叶无法再像从前那样觉得女儿的行径有趣,开始打从心底担心起来:而丰寿因为孤家寡人,一直默默地把蝶子当成女儿疼爱,两人此刻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焦虑。
丰寿一屁股坐下说:“真奇怪啊,阿万,我实在不懂年轻人。”
“就是啊,阿丰。” 轻之国度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