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修车厂,来到巷子里。他公司的卡车靠着某个人的工具房,停靠在巷子尽头的枫树树阴下。我把手枪插入裤子后袋。他的面孔由于愤怒变成青黑色,拳头在他身边合上又张开。
“我很抱歉。”我说。
“你很抱歉?你个婊子养的,我应该把你的牙齿打进喉咙里。”
“你有权力那么做。你也许不会理解的,但是有人想对我和一个小姑娘制造伤害,我以为你就是那个家伙。”
“是吗?哦,那你应该打电话给警察。我告诉你,朋友,我真想把你这头蠢驴撕成碎片。”
“我不会怪你的。”
“这就是你想说的全部吗?你不会怪我?”
“你想挨上一枪吗?”
他的眼中现出紧张、慎重的神情。然后那一刻过去了。他用手指点着我。
“你可以为此给警察打电话,他们会出来见你的,我保证。”他说,然后他走回后院台阶,将工具放回他的皮口袋里,将所有物品放回钱包。他重新穿过草坪,向巷子和他的卡车走去,没有看我一眼。我的脸在风中感觉丰满而紧张。
十分钟后,来了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我没有尝试去解释我和萨利·迪奥之间的麻烦,而是简单地告诉他们我曾经是一名警官,禁药取缔机构警告我,也许有人企图杀害我,他们可以打电话给大瀑布城的丹·尼古斯基去核实我的讲述,于是我对我深感抱歉的那个人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他们很生气,甚至有点鄙视,但是电话修理工并没有起诉我,他只是打电话报告了一下。我知道事情不会闹大,我需要做的就是避免激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