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在军队时得了这种病,是在菲律宾,起因是蚊虫叮咬。它很快就会过去的。”
“当你不舒服时,就不应该起床。我可以准备自己的早餐,还可以给你做饭。”
她从我手中接过抹刀和煎锅,开始翻转吐司。她穿着一件鲜艳的粗斜纹棉布长裤,白衬衫外套了件紫红色毛衫。在厨房里,她的黑发闪闪发亮。
我浑身虚弱,坐在厨房餐桌旁,用一条干餐巾擦脸。
说话之前,我必须先咽一口气。
“今天早上你能穿上雨衣,自己去学校吗?”我说。
“当然可以。”
“还有,如果今天下午我没去接你,你就去保姆那里,好不好?”
“好的。”
我看着她装好餐盒,穿上黄色雨衣和兜帽。
“等一等,我开车送你。”我说。
“我自己可以去,你病了。”
“阿拉菲尔,不要像巴提斯蒂那样说话。他是个好人,但他从来没上过学。”
“你还在生病,戴夫。”
我摸了一下她的头顶,然后穿上雨衣和雨帽。外面的风很凉,有一股木浆场的气味,在潮湿的空气中,闻起来几乎像垃圾。我驾车送阿拉菲尔去学校,让她在操场入口处下车。
当我回家时,全身颤抖着,壁炉和火炉风道的热量无法穿透我的皮肤。我只觉得,房间内干冷干冷的,当我触摸一个门把手时,手上居然跳出了静电。
我在厨房的火炉上烧了一大壶水,来加湿空气,然后肩膀披了条毛毯坐在壁炉前。我的牙齿打着冷战,看着树脂沸腾着,在松木上噼啪作响,火焰扭曲着冲入烟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