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可群居，也可独行。”

秦长夜耐心地解释道：“它们会畏惧占山为王的虎，吃对方不要的腐肉过活，也可在遇到猎物的时候，化身为猎食者。”

“有点深奥。”

苏清雪歪着脑袋，看上去有些娇憨。

秦长夜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将他们比喻为狼，是因为无论狼多么惧怕虎，它终归也是食肉的，如果狼群的数量足够，在他们眼里，凶猛的虎，一样是肉。”

秦长夜缓缓开口，眼神中多了几分深邃：“这些散修畏惧我们，可同样地，他们也比任何人，都渴望对我们取而代之，杀死我们，掠夺机缘，夺取我手里的血魔藤，拥有跟我们一样，可以跟大宗门叫板的实力。”

上一世。

他是崛起于微末之中，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散修的心思，服从于大宗门只是迫于无奈，但凡有一丝机会，这些伪装成小绵羊的散修，便会毫不犹豫下最狠的手，来为自己博得一线出路。

“我好像……明白些了。”

苏清雪似懂非懂，但却明白，夫君是在告诉自己，不要轻易相信这些散修。

“走吧。”

秦长夜没再多说，而是指向秘境深处：“这座秘境没被人开采过，秘境深处必有好东西，我们来都来了，自然不能空手而归。”

“嗯嗯。”

苏清雪再次点头，眼里也浮现出几分灼热。

刚才秦长夜的突破，让她意识到，自己还得要不断变强才行，一旦修行懈怠了，恐怕便会被他远远超越，甩在身后。

尽管苏清雪相信，自己的夫君不会抛弃自己。

可她也不想成为秦长夜身边的累赘，若有可能，她还是更想能与夫君一路同行，相互扶持。

……

……

秘境外。

黑月宗。

“你说什么？！”

宗主大殿内，赵无涯的气机冲天而起，地元境强者的气机震荡，将整座大殿都震得剧烈颤抖起来。

“宗、宗主息怒，少、少主的命牌刚才……碎裂了。”

跪在赵无涯面前的弟子，全身颤抖，五体伏地：“不光是他……进入秘境的所有人……都、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