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齐,幸得郎君仗义相助,薛某感激不尽,自愿跟随郎君左右,以报大恩。”
李世民听罢,眉宇间稍缓,沉吟片刻,转向李承乾:“恒郎君身边忠贞之士不少啊。”
李承乾淡然一笑,回道:“陛下误会,都是我的朋友,自然彼此扶持。”
李世民目光深邃,点头不语,步至庭中石桌旁,缓缓坐下。
管家迅速端上茶水,举止恭敬。
石桌上茶香袅袅,李世民轻抚杯沿,目光深邃:“恒郎君在自家宅子里也戴着帏帽?”
李承乾微微一笑,从容答道:“某不敢将病气过给他人,故而遮掩。陛下龙体为重,还请勿近病躯。”
“恒郎君身体还未好吗?”李世民问道。
李承乾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多谢陛下关心,只是某这身体实在不争气,时常反复。”
李世民轻笑一声,目光扫过院中花草,语气缓和:“恒郎君知道今日朕为何来访吗?”
“某惶恐。”李承乾低头,语气谦逊。
李世民闻言轻笑一声,缓缓道:“无需惶恐,朕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本不想扰你,却没想到在洛阳又遇见了你。”
“能为陛下分忧,是某之幸。”李承乾抬头,问道:“只是恒某愚钝,如何能比得上朝中诸位贤才?”
李世民目光深邃,手指轻敲石桌,缓缓道:“恒郎君自谦了,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朕。”
“敢问陛下,是何事需恒某效劳?”李承乾神色凝重,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等待着李世民的回答。
庭院中微风拂过,却难掩此刻的紧张气氛。
李世民目光如炬,缓缓开口:“朕听闻恒郎君送了文成一件绣品,巧了朕也有一件,阿难。”
张阿难应声上前,手中托着一方锦盒,轻轻置于石桌之上。
李世民亲手将锦盒缓缓打开,露出一件旧的衣袍,只是那衣袍上绣着的龙纹依旧熠熠生辉,针脚细腻,仿佛活灵活现。
李世民目光柔和,轻抚衣袍,低声道:“此乃文德皇后所赠,朕一首十分珍惜。”
“可惜岁月无情,听闻恒郎君送给文成的绣品与之颇为相似,故来问问。”
他将锦盒推到李承乾面前,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恒郎君,看看这绣品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李承乾看着那熟悉的衣袍不由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
“陛下,臣不懂绣技,那绣扇也不过是庶人手中偶得,至于何人所绣,实在不知。”李承乾缓缓垂首,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不过听闻双面绣乃是长安玲珑绣坊的绝技。”
“哦?长安玲珑绣坊?”李世民眉头微挑,目光锐利:“恒郎君果然见多识广。朕便等回长安在去看看了。”
李承乾低头回道:“未能为陛下分忧,真是某之过。”
李世民摆手,站起身来,语气缓和:“无妨,劳烦恒郎君帮朕把衣袍收一下了。”
李承乾点头小心地将衣袍收入锦盒,双手奉还李世民。
李世民抬手接过锦盒,嘴角微抿,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将锦盒再次打开,目光停留在衣袍上。
忽然,他目光一凝,指着衣袍一角,怒道:“恒郎君,你居然敢损坏朕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