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筷子,从资料夹里爽快地拿出那叠照片给他。
“不过,这有什么好看的。”她嘀咕了一句。
简东平从里面抽出手烧伤的那张照片看了看后,快速推到凌戈面前。
“看,这是左手。”他说。
“那又怎么样?”凌戈对左右的反应向来很慢。
“你说她写了遗书,是手写的吗?”
“当然。”
“那遗书应该不是她写的,江璇是左撇子。她的左手烧伤了,不可能写遗书。”他冷静地说。
凌戈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筷子里夹着的一块午餐肉差点掉下来。
“你说什么……那也许她是用右手写的呢?”她放下筷子,从资料夹里掏出遗书的复印件给他看。
“她右手不会写字,如果写,也是歪歪扭扭难看得要命。”简东平看了一眼那封遗书说道,“她曾经写信给我,我认识她的笔迹,这不是她写的。”
“是吗,那她给你的信还在吗?”
“我烧了。”简东平道,随后又问,“你们是怎么判断这封遗书是她写的?”
“在她的抽屉里找到一张她写的账单,日期是一个多月前,笔迹跟遗书相同,其实,”凌戈把一大块冻豆腐放入火锅中,“我们还没找到其它笔迹证据。你的信真的烧了?”
他朝她坦然一笑。
“我说了,我已经都烧了。跟她分手后不久,我就销毁了她给我的所有东西,包括信、礼物、照片。所以我家里什么都找不到。”简东平顿了一顿,问道,“账单在哪来?”
凌戈掏出账单复印件给他看。他看了一眼就还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