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一死了之,但是内心深处多多少少抱着希望自己能够完全康复。正因为抱着这样的希望,我认为她觉得订立遗嘱是不吉利的。并不是说她不想立遗嘱,只是想尽量拖延。”
塞登先生突然朝向罗迪,几乎像是专门对他说一样:“有人就是拖延或回避那些讨厌的事情、那些不想面对的事情,你懂的吧?”
罗迪脸红了。他喃喃地说:“是的,我……我,是的,当然,我懂你的意思。”
“没错,”塞登先生说,“韦尔曼夫人一直打算立遗嘱,但总觉得明天比今天更合适,就这样明日复明日!她不停地告诉自己,时间还有的是。”
埃莉诺慢慢地说:“怪不得她昨天晚上如此心烦意乱,而且急着要请你过来。”
塞登先生回答说:“毫无疑问!”
罗迪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那么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韦尔曼夫人的遗产吗?”律师清了清嗓子,“既然韦尔曼夫人没有立遗嘱就去世了,那么她所有的财产由她的近亲继承——也就是埃莉诺·卡莱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