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冷,只是身在其中觉得有些冷。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偶尔护士推着手推车经过病房外的走廊,就能听到玻璃药瓶和各种器具碰撞发出的叮当声。希拉里·克雷文坐在床边的一把铁椅子上。
被柔和的灯光笼罩的病床上躺着奥利芙·贝特顿太太,头部缠着绷带,昏迷不醒。床两侧分别站着一位医生和一位护士,杰索普坐在远处的角落。医生转向他,用法语说道:“剩余的时间不多了,脉搏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她不会再恢复知觉了吧?”
法国医生耸了耸肩。
“这说不好。有可能,嗯,在弥留之际。”
“没别的办法了吗?兴奋剂也没用吗?”
医生摇摇头,走出了病房,护士马上跟着走了。一位修女进来站在护士之前站的地方,手指拨动着念珠。希拉里看向杰索普,然后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走到他身边。
“你听到医生怎么说了吧?”他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