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比尔。¨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邦德尔说道。
接下来十分钟的对话就不用细细描述了,因为大部分是上面这些话的重复。
“你真的爱我吗?”比尔松开了她,不敢相信地说道,他已经是第二十次说这句话了。
“真的……真的……真的。现在我们得理智一点,我的头还很痛,你还搂得这么紧,我差点被你搂死了。我要冷静想一想。我们是在什么地方,出了什么事了?”
邦德尔这才第一次考虑起周围的情况来。原来他们是在一间密室里,她发现这间房门也衬有粗呢布,还可能上了锁。看来,他们是被人囚禁了!
邦德尔转头看着比尔。他只知道爱慕地望着她,根本没注意她提出的问题。
“比尔,亲爱的,”邦德尔说道,“你冷静一下,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嗯?”比尔说道,“什么?噢,是的。没问题,很容易。”
“是不是爱情让你有了错觉?”邦德尔说道,“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好像一切都很简单,都不成问题。+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的确如此,”比尔说道,“既然我知道了你喜欢我……”
“别说了,”邦德尔说道,“再这样说下去,就没法做正事了。你要是再不冷静下来,再不理智起来,我很可能就要改变主意了。”
“我不会让你改变主意的,”比尔说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这么蠢,傻乎乎得让你溜走吧?”
“你总不至于强迫我吧?”邦德尔夸张地说道。
“不至于吗?”比尔说道,“你瞧好了,我就这么一句话。”
“你真是太可爱了,比尔。我还担心你太温顺了呢,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再过半小时,你就会对我指手画脚了。噢,亲爱的,我们又开始说傻话了。听我说,比尔,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我跟你说了这没问题。我……”
邦德尔用手按了他一下,他会意地没有说下去。邦德尔身子前倾,侧耳聆听。没错,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钥匙插进锁孔里转动了一下。`7*k′a¢n-s¨h!u*w,u+.!c¢o.m¨邦德尔屏住了呼吸——是吉米来救他们了,还是别的什么人?
门打开了,大胡子莫斯葛洛夫斯基先生站在门槛外面。
比尔立即跨步向前,挡在邦德尔身前。
“听着,”他说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那个俄国人并没有很快回答,他只是站在那儿,捋着他那又长又滑的浓密胡须,默不作声地微笑着。
“这么说来,”他终于开口说道,“是那么回事了。很好。这位小姐请跟我走。”
“没事的,邦德尔,”比尔说道,“都交给我好了。你跟这家伙去。不会有人伤害你的。我自有打算。”
邦德尔顺从地站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比尔以命令式的口气说话。他似乎有绝对的把握,足以应付这一切。邦德尔有些纳闷,不知比尔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走出了密室,那个俄国人跟在她身后,顺手把门带上,又锁上了门。
“请这边走,”他指了指楼梯,邦德尔顺从地上了楼。到了楼上,她被带到一间散发着霉味的小房间,她想这就是阿尔弗雷德的卧室。
莫斯葛洛夫斯基说道:“请在这儿静静地等着吧,不要弄出声音。”
说完他就出去了,随手把门带上,又上了锁。
邦德尔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她的头仍然痛得厉害,几乎无法思考。比尔似乎胸有成竹,她想,迟早会有人来救她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邦德尔的手表停了,但她估计从那个俄国人把她带到这儿,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出什么事了?究竟出什么事了?
终于,她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还是莫斯葛洛夫斯基。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艾琳·布伦特小姐,有人希望你出席七面钟协会的一次紧急会议。请跟我来。”
他领着邦德尔走下楼梯。接着,他打开密室的门,邦德尔走了进去,她惊讶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又一次目睹以前曾经从那个窥视孔看见的情景。蒙着面具的人围坐在桌旁。她愣愣地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时,莫斯葛洛夫斯基坐到了他的位子上,和上次一样,戴好了自己的钟面面具。
不过,这一次桌首上有人。七点钟正坐在他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