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的生活相当不幸,”卢埃林酝酿了半天才把话说出口,“她的丈夫就是个穷困潦倒的无赖。^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这使得她不愿意再相信任何人。她——如果她想……”
卢埃林说不下去了。
“是这么回事,”帕克·派恩先生接着说,“这很重要。我们得搞清楚才行。”
“说起来容易。”埃文笑了一下。
“做起来也不难。”帕克·派恩先生接着说。
“您这么认为?”
“噢,是的——问题很好解决。我们已经排除了那么多可能性,最终的答案一定非常简单。而且事实上我已经隐约有些线索了——”
借着卢埃林不可思议目光,帕克·派恩先生拿出了本子和笔。
“也许你得帮我简略地描述一下在场的所有人。”
“我不是已经描述过了吗?”
“我是说他们每个人的外貌特征——比如头发的颜色之类的。”
“可是,派恩先生,这有关系吗?”
“大有关系,年轻人,大有关系。!1+3¨y?u?e*d*u_.`c+o¢m!归纳分类。”
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埃文把乘坐游艇来到这里的一班人的外貌都描述了一番。
“非常好,”帕克·派恩先生记了几条后就把本子推到了一边,“顺便说一句,你刚才是不是提到了一个打碎的红酒杯?”
“是的,”埃文一下子又警觉起来,“杯子被碰落到地上之后又被踩了几脚。”
“一塌糊涂,满地碎玻璃渣,”帕克·派恩先生继续问,“那个酒杯是谁的?”
“我想是那个孩子的——伊夫。”
“啊!当时谁坐在她那一边?”
“乔治·马洛维爵士。”
“你有没有看到是他们两个当中的哪一个把杯子碰下桌的?”
“恐怕没有。这有关系吗?”
“不,没有。我随便问问,”帕克·派恩先生站起身来,“祝你今天愉快,卢埃林先生。三天后再来可以吗?我想到那时整件事情就会有一个令人满意的说法。!w.6¨1+p`.¢c.o′m¨”
“您在开玩笑吗,帕克·派恩先生?”
“亲爱的先生,我可从来不拿工作上的事情开玩笑,因为这可能会引起客户的不信任。星期五十一点半怎么样?谢谢你。”
3
星期五上午,同时怀揣着希望和疑问的埃文惴惴不安地走进了帕克·派恩先生的办公室。
“上午好,卢埃林先生,”帕克·派恩先生微笑着起身迎接,“请坐。要不要来支香烟?”
“怎么样了?”卢埃林摆摆手谢绝了。
“非常顺利,”帕克·派恩先生说,“那一伙人昨天晚上已经被警察逮捕了。”
“一伙人?哪一伙儿?”
“阿玛尔菲那一伙儿。你当初跟我说你的事情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到他们了。我先是认出了他们的手法,再加上你又描述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我就更加确信无疑。”
“阿玛尔菲那伙儿人里都有谁?”
“父亲、儿子和儿媳妇——如果彼得罗和玛丽亚真是夫妻的话——这一点还不能确定。”
“我不明白。”
“很简单。看名字你就知道这是一伙意大利人,只不过阿玛尔菲本人出生在美国。他的惯用伎俩就是先把自己乔装打扮成一个商人,以此去接近一些欧洲有名的珠宝大亨,然后行窃。他这次就是冲着‘晨星’来的,他对博恩茨先生的脾气秉性都了如指掌。玛丽亚·阿玛尔菲负责扮演他女儿(一个至少二十七岁的人去扮演一个十六岁的角色)。”
“伊夫根本就不是伊夫!”卢埃林愕然。
“没错。这一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扮演的是乔治王酒店里的一个临时侍者——要知道当时是假日,酒店总是需要额外的人手。他应该是收买了一个正式员工,跟他替换了身份。一切安排妥当后,伊夫先是唆使博恩茨先生跟她打赌,让他像前一天晚上一样把钻石拿出来给大家传看。钻石传到莱瑟恩那里的时候,正好有侍者进来,所以他就一直把钻石拿在手里,直到侍者离开后才把东西传给下一个人,但那个时候真的钻石已经被一块小小的口香糖粘在彼得罗端出去的盘子底下了。非常简单!”
“但是他确实有把钻石传到我的手上。”
“不,那个不是,你看到的是个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