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分钟左右,这时内奥米懒洋洋地从饭店走出来,加入他们。她松松垮垮地跌坐在椅子里,两条腿不雅观地向前伸着。
一张奇怪的脸,突出的下巴,深陷的灰眼睛,一张聪明却不快乐的脸——一张恰恰缺少美丽的脸。
“哦,内奥米,”公爵夫人尖刻地说,“你在做些什么事?”
“哦,我不知道。消磨时间而已。”
“一直画画吗?”
“有时候吧。”
“给我看看你的画。”
内奥米咧嘴一笑。她没被独断专行的人吓到,而是被逗乐了。她走进饭店,再出来的时候拿着她的画。
“你不会喜欢它们的,公爵夫人,”她警告地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你不会伤害到我。”
萨特思韦特先生把他的椅子拉近了些,来了兴致。过了一会儿,他的兴致更浓了。公爵夫人明显毫不留情面。
“我甚至看不出来这些东西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她抱怨道,“天哪,孩子,从来没有那种颜色的天空或者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