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极其突兀且声嘶力竭的一声惨叫,在这灰色的楼房深处猛然响起,最终又以奇怪的唱腔收尾了。我不由自主朝前跨出一步,但紧接着意识到,那或许只是某位精神病患者的狂躁正在宣泄。我耸了耸肩,上车,将车朝着街道前方开去。
快拐弯的时候,我发现迎面开来的那台白色小车有点眼熟。紧接着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想不到,我竟然会在这儿遇到她。
迎面而来的车上,是长相清秀又始终不着粉黛的戴琳。她也看到了我,和我一样,她愣了一下。
我们的车擦肩而过。
我的电话响了,是她打来的。
“你怎么也在大学城呢?”她问道。
“查一个案子。”我应着,“你呢?怎么不在医院?”
“哦,去精神病院出个诊。”戴琳答完这句后,沉默了。而电话这头的我,也和她一样,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了。不得不承认,我与她的关系,似乎病态到除了某些夜晚会在一起外,就无法在正常社交时多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