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官员是真不多见,连装模作样都懒得装了。^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溪洞县对孙伯文撕破脸皮,一点都不意外。一来是两家向来不睦,平时也是面带三分笑,背后刀出鞘的关系,。二来是事态紧迫,溪洞县现在很慌,他无论如何都要从孙伯文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口供。一句话没问,直接就是打,溪洞县就是想告诉孙伯文,我上堂来就没抱着你会乖乖合作的想法,我直接打你,让你知道知道不合作会是什么下场。老话说,官断十条路,溪洞县就会严刑逼供这一条。他审问犯人的宗旨就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如不招供,活活打死。
一转眼,二十大板就打完了,孙伯文被拖上堂来。
溪洞县看都不看孙伯文,用一种和邻居闲谈一般的语气感叹道:“唉,老爷我任职溪洞一年了,我也不怕你笑话,老爷我不是块当官的料,我根本就不会当官!”
堂下的官差吓了一跳,心说,还得是咱们钱大人,有自知之明,这算是实话实说了。
紧接着,溪洞县昂首挺胸,一身正气地继续说道:“但是,老爷我有一颗为民做主的心,不管多么艰难,老爷我一定会查清案件的来龙去脉。¢1¢5!8?t+x`t*.-c?o¢m¨告诉你,老爷考中功名之前家里是开大车店的,大骡子大马拉上堂来,都能让老爷我打得签字画押。孙少爷,你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能挨得了几板?”
孙伯文披散着头发,高声地喊道:“冤有头,债有主,老大人——”
溪洞县又抽出两根签子,随手一扔:“接着打!”
噼里啪啦又是一顿打,孙伯文重新被拉上堂来,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已经快剩半条命了:“老大人,我是说我想招……”
溪洞县:“你早说啊,还非得学唱曲的搞个过场,这挨打不是活该吗?说吧,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孙伯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老大人,您想……问些什么?”
“你竟然不知道老爷我想问什么?!”溪洞县厉声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签筒……
孙伯文吓得说话都利索了:“您是想问周仁周义被绑走那天,我的行踪的事情吧。/鸿\特~小\说^王′ ~首,发_”
溪洞县把手收回来,说道:“既然知道,那你就说吧。”
“周仁周义被绑走那天,我们喝酒喝到很晚,在酒席散了之后,我们各自回房。我回到房间发现桌子上有一张字条,就是这张字条把我引出去的。”
一张字条就把孙伯文引出去了,这张字条必然是一个很特别的字条。怎么特别呢?字条的落款,是孙伯文同胞兄弟孙仲文。还记得孙仲文吗?就是几年前陪着孙叔文的母亲一起去灵隐寺还愿,返回时为了保护继母和山贼拼命跌落悬崖的那位。
孙伯文和孙叔文是一个母亲所生,这两个兄弟感情还是很好的,特别是孙仲文死后,孙伯文经常做梦都梦到自己的亲弟弟。他厌恶继母和继母所生的弟弟,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孙半城那里似乎是更偏爱孙叔文一点,因为孙叔文很伶俐。而两位管家,明摆着是向着孙夫人。所以说,在孙家孙伯文是孤独一人,这样的情况下,他难免会想,要是自己一奶同胞的亲弟弟还活着该多好。
孙伯文看到字条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弟弟孙仲文死去多年,是有人冒充他的名字吗?可是,看一下字条的字迹的话,那明显是孙仲文的字!这是怎么回事?而字条的内容更是让孙伯文震惊……
这里用震惊也不是很合适,因为字条的内容孙伯文曾经猜测过——几年前灵隐寺还愿归来时,根本没有遇到山贼,孙夫人连同两位管家把孙仲文推下了山崖。不过孙仲文侥幸没死还被一个姑娘救了起来。但是,孙仲文头部受了重创,失忆了。直到今年三月份初,他才恢复记忆,回到溪洞。
孙仲文很想念自己的哥哥,所以把孙伯文叫出去,到溪洞县外废弃的老宅子那里见一面。孙伯文在老宅子等了很久,也没见孙仲文出现。
……
宋青玉坐在客栈的房间里,把外套披在肩膀上,耐心地听溪洞县的叙述:“这就是你审讯孙伯文得到的线索?他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出去的?你审问了一天,深更半夜跑来找我,就是告诉我这个东西?!”
溪洞县连忙掏出了孙伯文口中的字条和孙仲文很久以前的书法,说道:“大人您看,书信是不久之前写的,字迹和孙仲文的字迹很像。很有可能,是孙仲文没死,回来复仇!这样的话,孙伯文的嫌疑就被洗清了。我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