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突然被解放出来,在我醒的时候,我对我摔下来之前发生的事情记得最清楚。”
她冷冷地凝视着床上王东林的脸:“我记得他,在我想起你们两个之前就想起了他……我记得他的这双手,他的舌头,他的身体,还有他说话的声音,所有的东西都像是刻在骨头里一样,即使我的大脑碎了,也会记得。”
“你对他做了什么?”雷锐撑着最后一丝神志回想,过去黄家那么多的镇定药物,如果单单是秦雨一个人吃,量也未免太多了。
黄斯然拾起王东林被留长的头发:“他的脑子……也像我一样坏掉了吧,反反复复让他睡着,后头醒来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现在也不拒绝用鼻饲管吃东西,大概是认命了吧?”
“为什么……你不杀他?不怕暴露吗?”
“你说呢,锐哥?”
黄斯然摸过王东林手上因为自杀留下的疤:“他一开始只要一醒就会骂我,后头发现他根本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就开始求我,他还出了价……就像是当年一样,说他爸妈愿意花钱,只要我能放了他,多少钱都愿意出,他可以让我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