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早知道我也吃条虫子算了。”何一命闻着透瓶香的酒气,有些嫉妒地自言自语。
尤费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时的白过闻,已经处于了不省人事的半昏迷状态。他的眼睛闭合得紧紧的,嘴唇也异常亲密地死死贴在一块,仿佛两片长相厮守的恋人。
“把他的嘴撬开!”欧阳寒岛下达了抢救房客的命令。
黄脸老头讨好地接过了这项任务,他一边撬开白过闻的嘴一边将手中的老白干毫不吝惜地灌进了对方的嘴里。顿时,客厅里便散播开一股浓浓的酒香味。
尤费香被这股刺鼻的酒精呛得睁不开眼睛,而何一命则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酒味,一副绝不糟蹋粮食精的勤俭姿态。
而处在死亡边缘的白过闻,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那些烈性酒流进了别人的肚子。
大家等了有半个多钟头,还是一丝转机也没出现。
尤费香难过地叹了口气,何一命遗憾地耸了耸肩,欧阳寒岛默不作声,黄脸老头幸灾乐祸,缺牙男孩嘿嘿傻笑。
“把他埋在哪儿?”过了好半天,何一命才吐出这样一句话。
“闭嘴!”尤费香马上凶狠地回敬道。
欧阳寒岛没有任何表情,他在等待。
又是半个钟头过去了,白过闻几乎丧失了所有的生活反应,明显地处在濒死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