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我得警告你。阿诺特已经发现了那个东西,办公室里的和卡拉住处的。昨天晚上他到我这里来过。我跟他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就毒打了我一顿。”她的声音很平淡,毫无感情,“我只好告诉他了。我很对不起你。我说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你认为他想让人炒你的鲸鱼。你想搞到他一些隐私,为的是保护自己。”她干笑了一声,接着说:“不管怎么说,事实就是这样,对不对?”
萨拉知道她这么说大概是怕别人听到这段录音。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萨拉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松本的电话。没有人接。她木然站在那里,又气、又恨、又怕。她右手的指甲紧紧地压在左手的指尖上,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红印。她从小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先坐下,然后把烟点燃。她深吸了一口,迫使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头脑清醒。他必须对付阿诺特,保证完成自己的任务。如果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一个小时后,萨拉不慌不忙地穿过交易大厅。至少她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调整情绪,想好了如何对答,她希望自己编出来的故事能自圆其说。如果她能沉着冷静地应付,说不定还能触及到阿诺特那个肮脏小阴谋的核心部分,找到第三和第四个成员(现在她已经相信斯卡皮瑞托不是他们一伙的),为巴林顿取得更多的证据。不过她还得先压一压自己的报复心理,演好另外一个角色。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悄悄地坐到阿诺特旁边她自己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