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斜睨他一眼,语气不善,“怎么可能?”
她语气一顿,像是没好气地解释,“学过医的知道骨骼肌肉怎么长,也懂五脏六腑在哪儿,但是他们不会看到一个人,眼睛就跟透视眼一样,把人当解剖图分析。?′?咸(=鱼D看μ?±书>>网¤·$ μ追#;¥最£新!>章\¨D节¢[我又不是开着透视眼随时扫街,每看到一个人就从头分析到脚,恨不得把对方祖宗十八代的秘事都挖出来。”
“这倒也是,如果真随时分析,那和剧透狗有什么区别。”
木清语气一顿,声音微凉地转回正题,“不过,说回她。”
“她的魂魄不完整,正因如此,她的魂极易被引、被控、被利用。一般人若强行抽魂,轻则疯癫,重则当场毙命。”
她眸光一敛,语气沉了几分,“但她不会。她天生就是个‘容器’——少见的那种,可以在强制抽魂后仍维持肉身稳定的活体媒介。”
“在布阵者眼里,她是天赐的祭品——稳定、干净,简直像是命中注定该为祭阵而生。”
顾长风喃喃低语,“她自己……可能根本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木清目光冷下去,“他们从来不问你愿不愿意,只看你能不能用,好不好用在你毫无所觉时,你的一切,就已经被他们归入筹码。!w.6¨1+p`.¢c.o′m¨”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顾长风看着自己怀里的刘露,心情十分复杂。
他知道她是被利用的,是别人早早布下的一颗棋子。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陪在他身边,那些日常的温柔与关心……终究不算是爱,却也不是全然的虚假。
“现在筹码在你手上,你问我该怎么办?”木清的表情一言难尽,“你的脑子里,除了恋爱,是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吗?就你这样的,你是怎么当上部长的?走后门还是走鬼门?”
好好的,怎么人身攻击起来了。
顾长风心情更难受了。
爱情事业双双滑铁卢。
“刘露这种容器,千百年都难得一见。他们要的不是一个阴暗畸形、被囚禁的残缺之器,而是一个能在阳光下长大、看起来‘正常’、能稳稳承载东西的活体媒介。”
木清语气平静,却透着森然冷意,“所以,他们不会把她关起来。他们要她‘健康’,要她完整得像个普通人。从她出生起,就有人在她身边布局,‘保护’她,确保这个容器能顺利长成。:三+叶ˉ?3屋/¢ ·免?2<费¢阅;,读e¥?”
她眼神一敛,慢慢道:“所以,接下来我们不用动——等着人上门就行。”
她话音未落,入户门那头便传来轻微的“咔哒”一声。
门开了。
顾长风瞬间警觉,几乎是本能地抱紧怀中的刘露,同时抬头看向门口。
木清迅速双手结印,以整套房为限,布下结界。
门缓缓推开,冷风灌入。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框外,逆光之中,顾长风看不清对方的面孔。
木清却不受光线影响,看着来人,嘴角难得勾起冷笑,“怎么哪哪都有你?”
余成浩万万没想到,自己奉命执行个隐蔽任务,结果一开门就撞上了那个将他种地里的煞神。
他脸色一变,转身就要溜。
顾长风抱着刘露还没反应过来,惊得直跳脚,“哎哎哎!他跑了他跑了!”
木清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神情淡漠,“闭嘴。”
顿了顿,她语气微冷:“他跑不掉。”
客厅的灯自动亮起。
木清不紧不慢地迈步走出,站在客厅,看着余成浩拽着门把手死命扭动的动作,神情淡淡,声音凉如冰,“来都来了,茶还没喝,怎么就急着走了?”
她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劝留,眼神却冷得像刀。
余成浩手心的汗顺着指缝往下滴,指节发白,门把手纹丝不动。他背脊一寸寸发凉,像是有什么无形的锁链从门内蔓延出来,将他死死扣住。
“门……门打不开……”他喉咙发干,声音几乎要飘出去。
木清轻轻一笑,“这门认人,你当然打不开。”
跟在她身后走出来的顾长风脚步一顿,他怎么不知道他家门认人……
木清施施然坐在沙发上,“来,聊聊天。”
余成浩脖子一缩,脚下一软,差点没跪下去,声音发干,“我、我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顾长风这才看清楚门口那人,微怔了一下,“余部长?”
话音刚落,脑海中几个模糊的片段忽然拼接成型,一种难以言喻的念头骤然浮上心头。
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