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族之事,与你何干!你一个外人,休要在此搬弄是非!”
两人不欢而散。
她负气离去,结果一头撞进了族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此刻,身陷囹圄,她才明白,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他肯定不会来了,他们吵得那么凶,他那样懒散的人,说不定早就下山,另寻他处逍遥快活去了。
她心底想着,
师姐...师姐会不会来救我呢?
若是师姐在,
定然不会放我不顾的...
就在她心念着师姐之际,石牢一角的阴影里,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嚓”声,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
陆以然猛地抬头,只见那坚不可摧的禁制光幕上,竟凭空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师姐?”
却见一道熟悉得懒散男子声色,从那裂缝中悠悠传来。
“啧,我就说吧,小兔子急了会咬人,但也会乱撞墙。你看,这不就撞进笼子里了?”
苏辞的身影,就那么毫无征兆地、仿佛闲庭信步般地从那道裂缝中走了出来。
他依旧是一身青衫,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里还捏着一块刚啃了一半的麦芽糖。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以然怔住了,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处境,满脑子都是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又是怎么进来的。
“你家这破笼子,看起来唬人,其实阵眼设得笨得要死。”
“我路过,顺便进来看看。怎么,不欢迎?”
“谁要你来了!我才不要你管!”陆以然猛地偏过头,嘴上依旧倔强,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
她以为自己会等到天荒地老,等到绝望死去,却没想到,等来的竟是他。
“行,不要我管。”
苏辞点了点头,非但没走,反而坐到了她身边,与她一同靠着冰冷的石壁。他从怀里摸出一个还带着体温的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两个热气腾腾的豆沙包。
他将其中一个塞到她手里,自顾自地吃起了另一个,含糊不清地说道:
“正好,我也饿了。你慢慢哭,哭完了我再走。这包子不吃可就凉了。”
陆以然捧着那温热的豆沙包,感受着掌心传来的、久违的暖意,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呜....你...你为什么还要来....我们不是吵架了吗....你不是最讨厌麻烦了吗....”
她哭得语无伦次,将所有的委屈、害怕和后怕,都尽数倾泻而出。
苏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她哭完。
首到她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抽噎,他才叹了口气,抬手,用袖子胡乱地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动作算不上温柔,却让她混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是啊,吵架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
“我还在生气呢。你这只笨兔子,不听人话,一意孤行,被人骗了还觉得是为你好。我气得想首接下山,再也不理你。”
陆以然的心猛地一沉。
“但是,”苏辞话锋一转,双眼认真地看着她,
“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护短。我的人,就算再笨,再蠢,也只能我一个人欺负。别人想动一根手指头,不行。”
“我和你..没关系...”
“你是你师姐的师妹,不是吗?”
他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走了,小兔子。此地不宜久留,外面的账,我们出去再算。”
她的心,在那一刻,被狠狠地触动了。
她没有等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姐,
但等到了她的英雄。
从那天起,她对他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她会不自觉地期待着他的到来,会因为他一句无心的夸赞而窃喜半天,会因为看到他与其他女弟子说话而感到莫名的烦躁。
她知道,自己完了。
她不再心心念念师姐,
还喜欢上了师姐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
那份对师姐的愧疚,与那份无法抑制的爱恋,在她心中反复拉扯,最终,化作了一种偏执的、不愿放手的执念。
凭什么?
凭什么先遇到他的人是师姐?
若是我先遇到他,
他先喜欢的,会不会就是我?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疯狂滋长。
.....
【辞辞,你怎么了?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