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秋踉跄那一步,苏岐的掌心刚覆上他后背,金印便烫得像块烧红的炭。_如\文+徃¢ /追\蕞,鑫?璋!劫\
"怎么了?"她嗓音发紧,手指顺着他脊椎骨轻轻叩了叩——这是她给镇民查风寒时惯用的手法,可此刻指节下传来的不是熟悉的温热,而是一丝冰碴子似的冷,正顺着督脉往命门池钻。
谢知秋额角的汗珠子啪嗒砸在她手背:"心口......像被根细绳子勒着。"他的指尖蜷进她衣袖,指节泛白,"许是方才引灵脉耗了元气,歇会儿就......"
话音未落,苏岐突然攥住他手腕。
脉门处的跳动乱得像被踩碎的鼓点,更让她血液凝固的是,那紊乱的脉流里裹着一缕极淡的青黑——和三日前在幻境里见到的蚀心蛊气息如出一辙,却更沉、更旧,像被埋在泥里沤了十年的腐草。
"脱外衣。"她扯过腰间针袋,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要查心俞穴。"
谢知秋没多问,咬着牙解开盘扣。
当苏岐的指尖触到他左胸第二根肋骨间隙时,她的呼吸陡然一滞——那里的皮肤下,有团若隐若现的暗纹,像被水浸过的墨,正随着心跳缓缓扩散。/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
"这是......"
"蚀心蛊的残息。"苏岐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但不是幻境里那只。"她想起方才净化的那团魂,裹着奶娘的不甘与自己的委屈,可此刻这缕青黑里,分明混着更古老的怨毒,"它在你体内至少三年了。"
谢知秋的睫毛颤了颤。
他望着苏岐发沉的眉眼,突然想起半月前在山神庙避雨时,她替老猎人拔蛇毒的模样——那时她也是这样抿着唇,银针在火上烤得发红,说"毒在骨缝里,得疼"。
可此刻她眼底的冷,比山涧冰泉还刺骨。
"归元九针。"苏岐抽出最细的那枚针,"我要引你灵脉,试着唤醒被封印的记忆。"她另一只手按在他膻中穴上,药气顺着指尖渗进去,"可能会疼,咬着这个。"她把自己的帕子塞进他嘴里。
银针刺破皮肤的瞬间,谢知秋的瞳孔骤然放大。
他看见漫天星子砸进眼眶,看见奶娘背着他在雨里跑,看见父亲把半块青囊玉坠塞进他手心,说"跟着奶娘走,别回头"。
然后画面突然模糊,有个穿青囊令服的中年男子俯身过来,腰间玉坠和父亲的一模一样,他手里攥着半卷《归源录》,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三?八?墈¢书*蛧′ ′追¨罪?鑫~璋·截¢
"疼......"谢知秋的眼泪顺着鬓角往下淌,帕子被他咬出湿淋淋的褶皱,"那个人......他摸我额头......说'小公子睡吧,等醒了就安全了'......"
苏岐的银针"当啷"掉在地上。
她认得那身青囊令服——是百年前青囊宗内门弟子的制式,月白底色,领口绣着九叶葫芦纹。
而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手札里,恰好夹着张画像:"三弟子周承安,擅制魂引,性最仁厚。"
"是我们最信任的人。"她的声音发颤,"在你逃亡时种下的蛊。"
破庙外突然传来药香。
苏岐猛地抬头,看见方才那老者正站在残垣边,手里端着盏铜灯,暖黄的光映得他眼角的皱纹像道深沟:"苏小友,我们在偏殿找到些旧药......"
"不用了。"苏岐打断他,转身时把谢知秋的外衣严严实实拢好,"劳烦各位先去前殿歇着,我和谢公子要查些旧事。"
老者欲言又止,最终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脚步声渐远后,苏岐拽着谢知秋冲进西厢房——那里堆着青囊宗遗留的药箱,是方才老者说"找到旧药"的地方。
"帮我翻。"她掀开最上面的檀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金疮药、止血散,"找颜色发灰的丹丸,或者有苦杏仁味的。"
谢知秋蹲下来,指尖刚碰到一盒"护心丹",突然顿住:"这个......"他打开木匣,里面的丹丸表面浮着层极淡的灰,"像被水泡过又晒干的。"
苏岐捏起一颗放在鼻下,瞳孔骤缩:"梦魇散。"她捏碎丹丸,黑色药粉簌簌落在地上,"混在疗伤药里,长期服用会让人产生幻觉,把记忆搅成浆糊。"她抬头看向谢知秋,"他们想让我们在复苏医道时,自己先疯。"
谢知秋倚着墙慢慢坐下,喉结动了动:"那......方才响应青囊令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