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诡道截胡了。"苏岐吹了吹墨迹,将信纸塞进铜管。
她养了三年的药鸽扑棱棱落在窗沿,红宝石似的眼睛映着烛火。
"它认得全天下药铺的味道。"她摸了摸鸽颈,"就算被截,也得是真医者才能读出内容。"
谢知秋望着药鸽振翅消失在雨幕里,突然笑了:"从前我们总在逃,现在..."
"现在我们是猎人。"苏岐替他说完,手指轻轻抚过案上的残卷,"等七月十五,让所有躲在阴沟里的老鼠,都见见医道的光。"
雨不知何时停了。
铜管落地的轻响在破庙角落响起,惊起几只夜枭。
一只苍白的手缓缓拾起它,指尖缠着的红丝泛着妖异的光。
黑纱面具下,传来一声低笑:"青囊余孽...正好,蚀心蛊的最后一味药引,就是你们的希望。"
他将铜管塞进袖中,转身时带起一阵腥风。
墙角的药渣被风卷起,露出半枚染血的青囊令——和方才刺客腰间那半枚,严丝合缝。
而在千里外的云州城,最大的药铺"回春堂"里,老掌柜正将药柜最上层的青瓷瓶擦得发亮。
瓶身刻着的"归源"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他听见檐角铜铃轻响,抬头时正看见一只染着药香的鸽子掠过瓦当,翅膀上系着的铜管,在夜色里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