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傅瑾怀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得意,随即他将桑白梨的腰勒得更紧,像是在宣示所有权。·x_x*n′y!d+..c^o\m¢
刻意对着傅聿危扬了扬眉,语气带着挑衅。
“这么巧啊!”
傅聿危逆着晨光站在那里,高大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铺在地面上像道沉重的枷锁。
逆光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似乎连清晨的风都带着冰碴子,让人浑身发冷。
他沉默不语,目光死死钉在桑白梨脸上,带着灼人的重量。
桑白梨不敢看他,睫毛剧烈地颤了颤,垂下眼,盯着自己交握的指尖。
傅瑾怀将她的失措尽收眼底,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尾音卷着暧昧的钩子。
“哥哥,你吃早餐了吗?我和梨梨‘忙’了一晚,现在也饿了,要不一起用个早餐?”
“忙” 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带着湿漉漉的暗示。
傅聿危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抬眼看向傅瑾怀,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冷得发沉。
“你们忙什么了?”
傅瑾怀做出夸张的表情,挑眉摊手,仿佛在说 “这也要问”。
“哥哥这话说的……”
“说,你们忙什么了?”
傅聿危的声音陡然加重,那语气里的隐忍与压迫,让傅瑾怀脸上的戏谑僵了瞬,但很快又被更张扬的笑取代。~1/7/k^a^n¢w·e?n~x,u¨e..~c·o′m/
他转头看向桑白梨,桃花眼里盛满深情,语气暧昧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还能忙什么?我们在酒店待了一整晚啊。哥哥,你总不会真以为,我们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吧?”
“咔嚓——”
骨节摩擦的声音,傅聿危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
视线不经意扫过桑白梨的脖颈,那里拢在发丝间,隐约可见一抹暧昧的红痕。
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摇晃了一下,嘶哑着声音问。
“梨梨,是真的吗?”
桑白梨紧紧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梨梨,哥哥问你话呢?快回答啊!”
傅瑾怀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眼底浮着看好戏的得意。
桑白梨知道,傅瑾怀这是在逼她做选择。
事到如今,她早已没有退路。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道弯月形的血痕立刻冒了出来,尖锐的疼顺着神经爬上来,让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是。”
一个字,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又重得像巨石砸在傅聿危心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望着她的目光,从最初的震惊、不信,到最后的死寂
像是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荒原,只剩下一片焦黑的灰烬。
“梨梨,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幻@想±-?姬e (?{无?错[内\?%容±¢”
他不死心,自虐般一定要寻个答案,非要把那颗心彻底碾碎才甘心。
桑白梨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再次清晰地说。
“我昨晚,一直和傅瑾怀在一起。”
傅聿危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塌了。
不是轰然巨响,而是无声无息的碎裂,像冰面在脚下寸寸裂开,带着他一起坠向无底的深渊。
他张了张嘴,想质问,想嘶吼,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胸口那股尖锐的、密密麻麻的疼,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在控制不住地发颤。
“你一定要这样折磨我,是不是?”
他喃喃着,每个字都像是从碎掉的心脏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桑白梨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咬住下唇,将那些愧疚、痛苦、不甘,全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