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欣赏之谊。”刘管家一挥手,身后的小厮们抬上几个精致的檀木匣子。
第一个匣子打开,是一方上等端砚,石质细腻如脂,砚堂微凹,墨池雕着云纹,一看便是贡品级别。
第二个匣子中是李廷珪墨,墨锭漆黑如夜,隐隐透出紫光,表面以金粉勾勒出山水纹路,光是嗅到那清冽的松烟香,便知价值不菲。
第三个匣子盛着澄心堂纸,纸色如玉,触手柔韧,一刀百张,堪比黄金。
最后是一个细长锦盒,里头躺着两支玉管狼毫笔,笔杆是和田青玉雕成,笔锋用北地雪狼毫制成,堪称笔中极品。
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盏玻璃油灯,灯座是青铜鎏金,灯罩却是晶莹剔透的玻璃,里头盛着清亮的灯油,灯芯似乎经过特殊处理,比寻常棉芯更粗些。
刘管家笑道:“王爷说,张公子夜读辛苦,这灯是他亲手改制的,亮度抵得上三盏寻常油灯,且烟雾极少。”
张小嘉眯了眯眼。
贺飞这是把她老底摸透了。
她昨日才想着改良油灯,今日他就送来玻璃灯罩;她刻意没买砚台,他偏要补上最顶级的端砚。
“王爷厚爱,只是这些太过贵重……”张小嘉故作推辞。
刘管家早有准备:“王爷说了,若张公子过意不去,不妨等科举后,再与他合作一桩新生意。”
潜台词:东西你收下,人情日后还。
张小嘉心知推脱不得,索性大方收下:“既如此,替我谢过王爷,请稍等,有份回礼,你交王爷。”
张小嘉回到房间,写一张的药方
“麻烦交给王爷,告诉他,这张方子对男人来说,价值万金。”张小嘉笑眯眯的说。
待刘管家走后,她盯着那盏玻璃油灯,忽然冷笑一声。
“小三儿,贺飞昨晚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们?”
0003的狗耳朵耷拉下来:“嘉嘉,我扫描过了,没人跟踪啊……”
“那他怎么知道我需要亮一点的灯?”张小嘉指尖摩挲着灯罩,“除非——”
她猛地抬头,目光扫过院墙、屋顶、甚至老井。
“这院子早被他监视了。”
此刻,安王府书房
暗卫跪地禀报:“王爷,张公子收下礼物了,但似乎起了疑心。”
贺飞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唇角微扬:“疑心才好。她越琢磨本王,就越逃不开。”
棋盘上,黑子己将白子围得水泄不通。
管家把纸条恭敬递给安王爷:“王爷,张公子说这是张药方,对于男人来说价值万金。”
贺飞拿着纸条,刚要打开,听到这话,手抖了一下。
打开一看,
鹿茸、肉苁蓉、海马……
最后还写上,王爷,一夜七次不是梦
居然给他壮阳药方。
老子不吃药也一次七次。
好样子的,贺飞把纸拍到桌子上。
贺飞突然笑了,首接把药方抄了下来,“暗一,你亲自去安排做这些药,安排病人实验,如果是假的,本王一定把他给抓到本王身边。”
暗一看着药方,眼睛跳呀跳,王爷居然没有宰了张公子。
贺飞挥挥手,所有人都会退下。
他小心把纸收好装盒 ,以后当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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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嘉背着西书,她躲到地窖,蒸馏酒。
不可否认,朱熹是大才,但是他的很多很多观点她非常讨厌,或者说厌恶。
两天时间里,张小嘉忍着不适终于背完了一本,还要忍受22天朱熹的注解,踏马的。
早上,张小嘉背《朱子集注》两个时辰
中午练一下正楷或者院体,这个不难,这是她最喜欢,什么字体对于她来说都是小意思。
下午,叫小爱出策论模板,写策论。
晚上看时报。
白话文不难,文言文是个啥?她自己先写白话文,再自己翻译成文言文,最后叫小爱翻译文言文。
自己翻译的文言文和小爱翻译的文言文,这么一对比,心死了,她不会,别浪费时间,叫小爱翻译。
她又不是要头名,只要入仕就好。
一个月,张小嘉都没有出去,背朱熹的注解是左右大脑的互扯。
她买的墨用完了,抱着小三儿出去。
张小嘉眼睛偷瞄着那些好吃,冰雪冷元子、澄沙团子、蜜煎雕花、酥油鲍螺……
但是她现在是大老爷们,不能吃。
张小嘉到了墨嘉轩,买了墨,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