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张小嘉蹲下来帮他捡菜,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怕什么,我亲自己男人又不犯法,再说了街上没人。”
两人拎着菜往家走,路过邮局时,张小嘉突然停下脚步:“等等,我要给儿子寄封信。”
“写了什么?”贺飞忍不住问。′k?a·n?s?h`u/b`o_y,.,c~o-m·
张小嘉头也不抬:“告诉儿子,我们回到西九城。”
————
张小嘉拎着饭盒走在清北校园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梧桐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素雅的蓝色连衣裙,头发松松挽起。
可刚走到经济系办公楼前,她就听见了刺耳的议论声。
“看,那不是张小嘉吗?又来给贺教授送饭了?”
“啧啧,当初举报贺教授的时候多狠啊,现在人家评反了当上副院长,又巴巴地贴上来......”
“听说就是她让贺副院长去草原放羊,她自己躲起来享受……”
张小嘉的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嘴角甚至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径首朝议论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那几个女教师见她走来,立刻噤了声,眼神却充满鄙夷。
张小嘉落落大方地打招呼,“请问贺副院长的办公室怎么走?我是他爱人,来给他送午饭。”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一个年轻女教授不阴不阳地说:“张教授记性真差,当年您举报贺教授的时候之前,不是经常来他办公室吗?”
张小嘉嗤笑:“我记性不差呀!我内退前,你不过是助教老师,没想到我回来,你就成为教授了,校园的门槛这么低了吗?”
她晃了晃手中的饭盒:“我家老贺胃不好,吃不得食堂的硬饭。各位要是没事,我就先上去了。”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高跟鞋在走廊上踩出清脆的声响。
身后传来声音:“真不要脸......”
张小嘉毫不在乎往前走,不被人议论的是庸才。
贺飞的脚步快速走了过来,眼神锐利如刀:“这位老师,您说什么?”
那女教师被他的气势吓住,结结巴巴地说:“贺教授,我在帮你说话,她......”
贺飞一步步走上前,声音冷得像冰:“我妻子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外人评判。”
他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当年若不是她,我可能己经死了。各位若再对我爱人有任何不敬,别怪我不讲情面。”
整个走廊鸦雀无声。
贺飞转身牵起张小嘉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十指相扣。
办公室里,贺飞关上门就急切地解释:“嘉嘉,那些闲言碎语你别往心里去......”
张小嘉把饭盒往桌上一放,突然笑出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们看不惯我却干不掉我。”
她凑近贺飞,指尖点在他胸口,“贺副院长为我发火的样子,真帅。”
贺飞耳根发烫,握住她作乱的手:“你...你不生气?”
张小嘉歪着头,“生气?我男人当众护着我,我生什么气?快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贺飞看着妻子明媚的笑脸,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夹起一块红烧肉,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下午我要去趟教育部,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去干嘛?”张小嘉正在整理他桌上的文件。
“部里新成立了地质研究所,我想......”
张小嘉的动作顿住了:“贺飞。我说过,我们这批留学的,现在不是时候。”
贺飞放下筷子,认真地说:“可你的专业......”
“我的专业不会消失。”张小嘉打断他,“但现在回去,只会给你和孩子们,大哥带来麻烦,再等等。”
贺飞从背后抱住她:“等多久?”
张小嘉转身,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等到你能安心让我独自飞翔的那天。”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融,贺飞突然说:“我永远都不可能安心。”
张小嘉笑了:“那我们就一起等。”
————
转眼到了春节,张卫国带着张嘉麒回来团聚。十九岁的张嘉麒己经长成了一米八五的大小伙子,军装笔挺,眉眼间既有父亲的儒雅,又有母亲的灵动。
“妈!”他一进门就把张小嘉抱起来转了个圈,“想死我了!”
张小嘉拍着他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