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无路可退
凛冽怒吼的寒风将未关紧的窗撞击得哐哐震动,徐邀循声瞧去,讶异居然下雪了,而且肉眼可见下得很大。§/优e`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e.新-%?章ˉ¤节??“傻站着干什么?没见过下雪吗?”解听免的声音低沉又暗哑,还蕴了几分冷冽,仿佛一下子就变得陌生了。徐邀回过神,浑不在意地随口一说:“下雪当然见过啊,就是圣诞节这天正好下雪了,就觉得挺巧的。”他还不知道,此刻就踩了最大的雷。徐邀当然清楚因为他是圣诞这天去世的,所以对于解听免来说,这一日是个禁忌,但是没有意识到雪天加圣诞这个组合搭配对于解听免而言堪称是噩梦。他当年这天病重得快要死掉了,自然不会记得当天还下雪了这么件小事。也许是注意到了,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咔哒”一声,解听免手中的钢笔笔尖已然断裂,黑色的墨水迸溅开来,晕染在雪白的纸上。徐邀一抖肩,吓得不轻,不知道方才的话怎么得罪他了。解听免面无表情地将报废的笔扔进垃圾桶,音色毫无起伏:“你进来做什么?”徐邀将装有西装的礼品袋往前一伸,道:“还你西装。”解听免下巴轻轻一仰,说:“放桌上吧。”徐邀抿了抿唇,听出来他已经酿了怒火,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惹恼他的,但还是尽快逃离比较好,报告书什么的还是改天再送比较合适。事后就算解听免骂他做事拖拖拉拉的也无所谓了,也好比现在被解听免五马分尸强。徐邀放下袋子,转身就走。“站住,”解听免的声音仿佛藏了风刀霜剑,“你手上不是还有报告书吗,拿过来。”徐邀恍然大悟。他明白了,解听免就是想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刁难他呢,他简直欲哭无泪。他低着头将报告书哆哆嗦嗦地递了过去。“你抖什么?”解听免扯了过来,“冷?”徐邀连连摇头。?·白§D马D_#书μ&院}\ ?ˉ?更¢;新#`{最-¨快1t解听免大致扫了一眼,翻得漫不经心,摆明了就是压根没用心看,反正目的也不是在此。他将报告书重重往桌上一砸,即使是徐邀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得够呛。“这就是你做的?你重做一次还不如不重做,比上次还差,我等了你这么几天,你就是这样糊弄我的?”“俞西客,是不是这段时间对你关照了些,你就觉得尾巴都可以翘天上去了啊?你有拿出一个认真的态度吗?你之前提的一月之期还记得吧?就凭这份潦草的报告,我完全可以判你不合格,我劝你趁早回家滚蛋!”徐邀知道千万不要和一个心情不好的人计较,被迁怒而已,解听免只是一时不痛快,没什么的,忍一时风平浪静,等到明天就可以恢复正常了,都是气话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和他据理力争。他反复默念着,强行按压怒火逼自己冷静下来,便低着头狠狠咬着舌苔,以痛意让自己清醒,但在听到解听免最后一句话时终于忍不住了——“解听免!”徐邀猛地一拍桌子,同他对峙,“你能不能成熟点,你心情不好就可以随意迁怒别人?我是你的出气筒吗?凭什么?就因为你是上司?你都多大人了,要不要这么幼稚!”薛临从解听免用报告书拍出一声巨响后就吓得跑到门边听着,猝然听到徐邀这一句虽中肯但不中听的话来,吓得直接滑倒在地,不敢再听下去了,连忙爬起来躲回自己的工位上。“砰”的一声,门被重重踢开了,薛临偷偷探头,就瞧见徐邀一脸怒气冲冲地阔步冲了出来,然后直奔卫生间的方向。没过一分钟解听免也阴沉着个脸大步流星地冲了出来,转眼就消失在电梯中。薛临死死瞪大着眼睛,心里两个念头在打架——一个是太好了,来大姨妈的老板终于走了,他今天再也不需要担惊受怕了;另一个是天呐,这下糟了,俞西客肯定要被开除了,那以后没了他,谁来帮我分担老板的怒火?——水流声关闭,徐邀手撑着洗手台,擡头看向镜子,眼眶有点红。/狐})恋?文D#?学′ ¨更-?±新[最¥$?快%3o他很生气。他气解听免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发泄在他身上,让他承受着他的贬低与谩骂;也气他这般糟蹋自己,把自己作践成这般小肚心肠的人,自己不痛快也希望身边每一个人都不痛快,最好和他一样悲痛欲绝,仿佛这样才好受些。但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他以前,明明很善解人意的,就算有时心有郁结也不会迁怒的,而且会选择自己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