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离开不久,喝完武月兰带来的排骨汤,两人相对无言,不一会,女人就绷不住了。.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对不起,陆峰,对不起。”
武月兰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精致的脸庞上滚滚滑落。
陆峰轻轻揽着怀里柔软温热的身体,鼻端萦绕着香皂和雪花膏混合的香味。
看得出来,来医院之前,武月兰是特意精心打扮过的。
“其实,我是爱你的,可是,可是我爹妈那边......”
武月兰边抽噎边说,额头抵在陆峰的肩膀上,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仿佛就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纤细的稻草。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讲述,陆峰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确实,单凭个人条件来说,潘长湖没有一点点赢过陆峰的可能。
无论是身高,相貌,还是文化程度。
不过,他有一个当副厂长,而且很快就要成为厂长的父亲。
潘长湖狂热追求武月兰这一阵子,送东西,请吃饭什么的,一般都被婉拒了,实在抹不开面子,厂花也没给他什么独处的机会。
于是,他一边去霸凌陆峰,想要逼情敌退出,一边就把主意打到了武月兰家人的身上。
最近每个礼拜都往她家里拎东西,什么奶粉麦乳精,还有香江那边来的新潮衣服鞋子。/x?i`n_k′a!n-s′h!u?w,u..*c^o,m_
又说要是愿意结婚,三转一响七十二条腿都安排,额外现金彩礼还能给五千块。
本来武家父母就已经非常动心了,直到前天,潘长湖又到家里许诺,只要武月兰嫁过来,将来她弟弟能进食品厂,当个正式工。
武月兰家里条件不好,为了要个香火,她爹生了三个女儿,才有了个儿子。
老头子提前退休,让大女儿顶岗进了食品厂,二女儿三女儿的工作就没了着落,一家六口,平时只靠父女两个的工资生活。
捉襟见肘,非常拮据。
虽然,原来对陆峰的家庭条件也算满意,但是跟潘家一比,就远远不够看了。
现在又给在读技校的小儿子,提前安排好了工作,而且还不是临时工,是有编制的正式工。
这一下,老两口连带那个读书的弟弟,就彻底倒向潘家,这几天,天天逼着武月兰跟陆峰分手,答应潘长湖。
“陆峰,都怪我,我顶不住了,是我对不起你。”
哭诉了一会,武月兰抬起头,痴痴地看着陆峰,哭得又红又胀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爱意。
“要了我吧,给我留点回忆。”
陆峰没有拒绝。
这一夜,起起伏伏,辗转反侧。_h*o?n`g\t\e·x?s~..c~o~m/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醒来的时候,武月兰已经走了,捏着手上装着钱厚厚的信封,闻着病房里若有如无的香气。
陆峰认真想着未来的规划。
上一世,到最后也没有正式结婚,不过仗着长得好,跟好几个女人搭过伙,总算是没有自力更生到死。
这一回,也就不追求爱情的结果了,充分享受爱情的过程吧。
不过,最紧要的事情还不是女人,是要赚钱。
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都不要说已经得罪了潘得胜,即便没有,继续回食品厂上班也是脑抽的选择。
1985年,黄金遍地的时代啊,很多地方都是空白,合适地插上一脚,不说大富大贵,衣食无忧总不是太难。
更何况,现在自己手里有3000块钱的启动资金。
在这个时候,估计一多半的城市家庭都拿不出这个数字,更不用说农村了。
不多会,陆常平两口子,拎着早饭来了。
简单对付了两口,陆峰就安排要出院。
头上本来就只象征性缝了一针,再待下去,伤口怕不是要愈合了。
昨天潘厂长拎过来的东西不少,一家三口兵分两路,老妈坐公车回去,父子两个拿着东西,骑车回家。
拗不过父亲,陆峰拎着网兜坐在二八大杆上,一路看着亲切又陌生的街景和行人。
这个时候的街道都不宽,不过好在汽车也不多,到处都是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经过大路口时,还有警察站在刷着红白条纹的水泥墩子上,吹哨子,指挥着交通。
陆峰家离医院不算太远,陆常平骑了半小时就到了。
这是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