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红月走到苏庆德身边,声音放柔了些,带着一种“我很懂他”的笃定。!q_i_x′i^a.o-s!h~u\o`..c,o¢m+
“您想想,为什么他非要逼我们还那一百七十多万两银子?”
她顿了顿,下巴微微扬起,露出那段曾经让叶长安痴迷不已的雪白脖颈:“他这分明是在……气我!气我当初选择少卿,伤了他的心!他做这些,无非是想让我后悔,想让我低头!想让我……重新回到他身边!”
苏庆德和苏杰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
苏红月似乎越说越觉得有理,眼神也越发“睿智”起来:“您看,他掌掴我,羞辱我,逼债……哪一样不是做给我看的?”
“他就是想让我知道,离开了他,我苏红月什么都不是!他就是要让我尝尝这落魄的滋味!然后……等我走投无路,放下身段去求他,他再像以前那样,张开怀抱接纳我!这叫什么?这叫……欲擒故纵!”
苏红月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红晕,带着点“看透一切”的小得意:“所以啊,爹,您别担心了。这次科举考试,我正好去找他!我去求他!我姿态放低一点,给他个台阶下。”
“叶长安见我终于‘想通’了,回心转意了,还不得高兴坏了?”
“到时候,别说给杰弟安排个进士名额,就是直接点他做状元,我看长安他都愿意!”
苏庆德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毕竟叶长安以前对苏红月那真是掏心掏肺,要星星不给月亮。′e/z-l^o·o_k\b,o\o/k/.¨c!o`m′
难道……真的是因爱生恨?
现在红月肯低头了,他真能回心转意?
苏杰更是眼睛一亮,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到苏红月面前,一脸谄媚:“姐!我的好姐姐!您说得太对了!叶长安那小子,以前看您的眼神,那叫一个痴迷!”
“他肯定还惦记着您呢!您只要稍微给他点好脸色,他肯定屁颠屁颠地回来!姐!您就是我亲姐!我的前程可就全靠您了!等弟弟我中了进士,当了官,一定好好孝敬您!”
苏红月被弟弟的马屁拍得浑身舒坦,那股子属于“大魏第一女武侯”的自信仿佛又回来了几分。
只见苏红月矜持地点点头:“嗯,杰弟放心。姐姐这就去安国公府走一趟。长安他……一定会答应的。”
苏庆德看着女儿那副笃定的样子,心里的疑虑也消散了大半。-s¨o`s,o/s¢h′u~.+c,o,m\
是啊,叶长安以前对红月多好啊?
现在闹得这么僵,肯定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
现在红月肯主动示好,他还能真不给面子?
他连忙堆起笑容:“好好好!红月啊,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跟长安好好说,语气一定要好!咱们苏家……以后还得靠他提携呢!”
与此同时,安国公府。
叶长安刚送走一个拐弯抹角想替儿子“疏通关节”的工部员外郎,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感叹这“总监察”的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只见吴大川一脸古怪地走了进来:“少爷……苏……苏武侯来了,在门外求见。”
叶长安动作一顿,挑了挑眉:“苏红月?她来干什么?”
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请她进来吧,我倒要看看,这位‘女武侯’,又想唱哪一出。”
不多时,苏红月在国公府管家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她刻意打扮过,换上了一身素雅却不失精致的月白色长裙,脸上薄施脂粉,遮掩了憔悴,还特意描了眉,点了唇,努力想恢复几分往日的风采。
只是那眼神深处,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焦虑和强撑的骄傲。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昂着头,但也没有刻意放低姿态,只是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和一些。
“长安……”
苏红月开口,声音比以往少了几分冷硬,多了点……嗯,试图营造的温婉?
她没像以前那样直呼其名或者带着命令口吻,但也没用敬称,仿佛他们之间只是闹了点小别扭的情侣。
“你……最近很忙吧?”
叶长安差点没乐出声。
哟?
改走温情路线了?
他脸上挂起标准的“营业式微笑”,语气客气又带着点疏离的调侃:“托苏武侯的福,是挺忙的。怎么,苏武侯今日登门,是来关心本官公务的?”
苏红月被他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