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没有这些将士保家卫国,尔等还能坐在这里摇头晃脑地谈什么文章礼法?”
“国都要破了,科举还有什么用?叶世子为国为民之心,日月可鉴!他不懂文章礼法?老夫就奇了怪了,他闽州指挥若定,能以弱胜强,运筹帷幄,难道这点察人、断事、查弊的能力都没有?”
“黎相说叶世子不懂规矩?我看,他比一些表面规矩、暗地里蝇营狗苟的人,懂规矩多了!”
他声音洪亮,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黎仲辅脸上。
“什么规矩森严,互相牵制?老黎,这话你说出来不亏心吗?”
“这些年科举弊案少了?举子舞弊,考官串通,代笔顶替,银钱开路!你说互相牵制,牵制出什么了?牵制出一堆藏污纳垢!牵制得寒窗苦读的学子十年寒窗付之东流!”
刘豫坤说道这里,又对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拱了拱手继续道:“如今陛下圣明,锐意革新,要整肃科场,这就说明原有的规矩不行了!就是要打破一些人的坛坛罐罐!”
只见他猛燃一指叶长安,仿佛要为他加冕,“叶世子受命查弊,乃是破旧立新!陛下信任,赋予他权责,有何不可?怕打乱规矩?那正好!就是要给那些个规矩松松绑!怕学子惶恐?怕主考官畏缩?哼!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心里有鬼的才怕!”
刘豫坤的嘴像连珠炮一样继续说道:“再说了,徇私舞弊嫌疑?叶世子与苏家是有嫌隙,可那是苏家有负叶家在先!恩怨分明,该清算的清算,该查办的查办!这与秉公查弊有何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