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记者停顿了一下,将手上的晕车贴随意递给旁边的人,“这晕车贴里啊,除了薄荷脑,什么有效成分都没有!”
人群安静了几秒,继而开始沸腾。+1¢5/9.t_x?t\.*c-o·m*
“这是啥意思啊?”
“啥是薄荷脑?”
……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声音,“敢情这晕车贴一点有效成分都没有啊。”
“最重要的是这薄荷脑是有毒的,使用不当确实会导致流产!”
“真的,假的?所以刚才那对母女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狗屁港城富商,这不是助纣为虐吗?帮着黑心厂家坑我们内地老百姓的钱!”
人群激动起来,开始有人大喊:“李保荣退钱!”
“对,我们要退钱!”
……
李保荣急得脑门上青筋都出来了,妈的,这容宁不是坑他吗?
堂堂军|医院的副院长,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他李保荣在行业里混了这么多年,虽然手段不干净,可也没被这么集体声讨过。
心里虽然恼火,可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李保荣脑子飞速运转,眼神转向范记者,“这位小同志,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啊。^咸~鱼`看^书` ,埂,鑫!醉,筷′”
“你瞧瞧,你随意的几句话,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我看你年纪还小,就不跟你计较了,赶紧回去吧!”
李保荣几句话就想把锅甩到范记者身上,可实际上经销商已经开始怀疑了。
他们纷纷质问,“李厂长,你最好跟我们说实话,否则,我们也可以自己去检测机构检查。”
“到时候,可就不光是退钱这么简单了!”
李保荣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极力解释,“没有的事儿!”
他眼珠一转,“华兴,华兴你们知道吧?”
“市面上第一批晕车贴就是他们家生产出来的,他家的质量你们总该相信的吧?”
经销商果然不说话了,他们当然知道,这次就是因为泰丰的价格便宜,他们前几天刚从华兴退了货。
谁知道,这泰丰的东西这么不靠谱!
李保荣见他们沉默,趁热打铁,“我们泰丰的师傅可是从华兴高价挖过来的,这东西本质上就是一样的呀,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说着,他身后的人很有眼力劲儿的递过来一张晕车贴,“大家瞧瞧,这完全是一样的。/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
“退一步讲,就算刚才那个小同志说的是对的,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们泰丰的有问题啊,说不定是他华兴呢?”
“这商人重利,华兴看我们泰丰抢他们的市场,故意生产一批有问题的晕车贴出来报复我们,也不是不可能啊!”
这边一直被姜柠拽着的杜云峰彻底忍不住了,“他妈的,李保荣,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明明是你们泰丰技术不精,搞出来一堆垃圾,还敢把屎盆子往我们华兴身上扣,狗|日的!”
李保荣一点不生气,脸上还带着和煦的笑,“杜厂长,知道你着急,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嗓门大是没用的!”
说完他面向众人,嘴角带着狡黠的笑,“今儿杜厂长也在,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也好还我们泰丰一个清白!”
眼看着人群的目光都朝他看过来,杜云峰这会儿冷静下来了。
妈的,还是冲动了,怎么就被李保荣这个狗|日的带到沟里了呢?
杜云峰求救般地看向姜柠,小声道:“姜同志,现在咋整?”
姜柠倒是不着急,示意他朝背后看。
杜云峰扭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一边吊儿郎当的王拴柱。
他一拍脑门儿,对啊,怎么把这厮忘了!
杜云峰看着王拴柱,眼神疯狂暗示,就差冲着他喊了,“上啊,你给老子上啊!”
王栓柱仿佛没看见一样,眼神在他身上溜了一圈,又转向了别处。
杜云峰恨得牙痒痒。
姜柠看着两人幼稚的互动,觉得好笑,用胳膊肘杵了一下杜云峰,“你以后别老对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人家好歹是高级工,你态度就不能好点?”
杜云峰苦笑,妈的,高级工咋了,高级工也不能勾搭他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