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缓缓起身,从衣袍里抽出一本发黄的旧书,递给张伟。^j+y*b/d+s+j\.!c-o′m-
“这书,你先看着。”
张伟接过一看,只剩下半边的封面上写着《神农本草经》。
书名还算留全了。
只是作者的名字那个位置损坏了,只有最上面的姓还有一半,是个宝盖头,下面则完全看不见。
百家姓中,以宝盖头做姓氏的有不少,比如“宁”、“安”、“宋”、“宫”、“宿”、“容”等等。
一时还真不好猜。
他随手翻开看了几眼,发现这竟然是一本手抄本,里面发黄的纸页上全是毛笔写的簪花小楷,还有用铁线笔勾画的药草插图,栩栩如生。
另外,书页上下以及空格的地方,还有一些明显字体不同,如米粒般大小的批注。
张伟惊奇的道:“三爷爷,我只听说过《本草纲目》,没听说过《神农本草经》。你这书是孤本啊,是哪位大能自编的吗?”
张文远颔首,眼前似乎浮现出故人的身影,微笑道:“这的确是我一位老友自己编撰的,他是一位老中医,如今已故去过年,听说他还有一个后人,只是这么多年我也没出石河村了,不知道他的后人怎么样了?”
张伟问道:“您这位老友姓什么?”
张文远道:“他姓宋!”
“姓宋!”张伟心头一震,上一世他知道有一位姓宋的老中医。
虽然他也没见过那位老中医,可另外一个人,跟宋老中医的关系密切,却是他两辈子念念不忘的人。
他的脑中,不由的又浮现出那道雪白的身影。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那身影才刚浮现,又被张文远的话打断,“呵呵,估计你不会认识的,他并不是我们石河村的人!”
张伟回过神来,也觉得可能不会这么巧。
天下姓宋的人多了去。
他笑了笑,还是问道:“三爷爷,您那位故友名讳是什么啊?”
还掩饰的说道:“我既然看了他的书,也应该知道他是谁吧!”
张文远缓缓吐出两个字:“宋慈!”
宋慈?
张伟怔了一怔,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他没听说过。
不由的,他心里有一丢丢失落。
原来,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
很快,他又释然了。
天下太大,姓宋的人多,姓宋的会中医的也应该不少,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只是,在他心里牢牢的记住了宋慈的名号。
“三叔,进屋吃饭!”
直到张开明走过来喊吃饭,张伟才又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三爷爷,您先进屋吃饭,我把书放着,洗把脸就来。”
中午饭做得不算丰盛,只烧了一个火锅,炒了三四个菜,其中火锅里还炖了肉,菜也有两个荤菜。
就连饭,也是一半大米,一半苞谷面粉蒸的蓑衣饭。
张开明对张文远歉意的说道:“三叔,今天还在种苞谷,要赶工,中午就随便吃点。¢q\i!u*s-h¢u?b·a′n¢g,.¢c_o¨m`”
张文远指着桌子上的菜,笑着道:“开明啊,我说你要享伟伟的福吧,你这一顿,我们村的好多人家过年都吃得没这么好,你还说随便吃点?”
张开明心里欢喜,脸上讪讪。
相比起昨天晚上专门招待张文远的拜师宴席,今天中午的几道菜,确实是简单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那也已经是石河村其他人家难得吃到的丰盛。
张开明承认道:“确实,我现在跟着伟伟在享福了!”
张文远笑着道:“你以后的福还长着呢!”
“那就借三叔的吉言了!”张开明高兴的说道,不断给张文远夹菜。
张文远一边吃着,一边对张伟说道:“伟伟,我给你的书,你好好看,最好把那些药草的名称、生长环境、用途和形状都记在心里。”
“嗯,你先说到《本草纲目》,我知道那是一本了不得的书,可惜我没见到过,但这本《神农本草经》我是拿采到的药草仔细进行了对比的,可以说记录得非常准确。”
“记住了这些,你以后采药、用药才有了根本。”
张伟点头道:“三爷爷,我会全部记下来的。”
“伟伟……”
“张伟伟,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