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手指。.k~y,a¨n¢k·s..!c_o′m?
他露出了一种在盛明之看来大概是莫名其妙的表情。
盛明之始终笑着,特别期待他的答案。
“明之,我以为你不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人。”
她心知肚明,可倘若不听他亲口说,接下来那句尖刻的话就无从出口了。
“那就好。吓得我以为你转性了,这种自我感动的蠢事毫无意义。”
钟誉对她会说出这句话毫不意外。事实上他从她主动问出那个愚蠢的问题时,就没想过盛明之接下来会说出什么好话,她一向这样。
钟誉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他对她从来都无可在意。
盛明之继续说:“不过今天这件事让我长了个记性。”
“什么?”钟誉专注地盯着她狡猾的双眸,他只是想听一听,盛明之还能说出多无厘头的话,这对他无聊的生活确实是一点调味。
“哪天有空,找律师立个遗嘱吧。万一真出现什么意外可怎么好呢?”
钟誉的指上好像残余她的发香,他抬手擦了擦她湿润的唇:“有什么可立的?我们又不会有孩子,我要是哪天出事,什么东西不是你的?明之,你应该给我多买几份意外保险才对。¨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盛明之轻嗤一声:“那还是算了,我会忍不住杀夫骗保的。”
她说完,准备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牢牢按住腰。
“小宝,你应该祈祷我多活两年。”
盛明之笑得乖张:“只要两年吗?我可是为你求了千秋万代呢。”
他叫她小宝,让她忍不住生气,在他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蔓延开。
钟誉松开按住她后颈的手,在自己唇上抹了一把,猩红的,有点刺痛。
他没再说话,他下床穿好裤子,准备回自己房间。他们从结婚第一晚就分房睡,这七年,谁都不习惯身边还躺着另外一个人。
走到房门口,盛明之转过身子,眼前是男人的背影。
长腿,薄肌,宽肩,窄腰。
视觉效果和许多年前的背影重合起来,记不清了。
她重新躺下去,在钟誉开门的瞬间开口:“你不能喊我小宝,我说过很多遍。”
钟誉关了门。
第2章 “我们,不需要爱情。?白!马.书*院* ,首_发`”
钟家老宅坐落在宁城北区的半山腰,占地二十二亩的高尔夫球场庄园,主楼是一幢四层法式洋楼,经典的米黄色系,外立面采用法国西部枫丹白露莱姆石全铺,朝北一侧高墙的爬山虎一直蔓延到尖顶阁楼的窗户。
车子穿越环绕圆形喷泉花园的柏油路,一直驶到主楼前。
盛明之从车里出来,眼睛被阳光晃了一下。她自然地挽上钟誉的手臂,一步步迈上台阶。
管家为他们开门:“董事长临时有客人,你们先进去坐。”
挑高七米的客厅,盛明之松开挽着钟誉的手,坐到临窗的单人沙发上。钟誉对她这种疏远见怪不怪,他们之间这样的状态很常见,达成一种旁人难以打破的平衡。
保姆送来今夏的白毫银针,茶叶在茶汤中舒展开来。盛明之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落在钟誉拿茶盏的那只手上。
她问:“你怎么没戴戒指?”
钟誉答得随便:“落在回来的飞机上了。”
盛明之轻飘飘地应了一声,笑说:“说明那枚戒指不合你的尺寸。”
钟誉扭过头,就能看见盛明之带了点挑衅的笑意。她时常这样讲话,他习以为常,有时候权当一阵风掠过,有时候也玩笑着当真。
今天是后者:“那你觉得合谁的?”
盛明之的笑意愈阔愈大:“你说呢?”
钟誉没有继续同她开这个玩笑。
盛明之也懒得再多嘴,她知道钟誉根本不在意这个。
“小宝,阿誉。”
女人从东边的会客厅过来,一身黑色中式褂袍,一头短发不见一根银丝。盛明之闻声,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却率先被钟誉牵住手。
她挣了半天没能放脱,只能和钟誉一同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妈妈”。
钟华安扫了一眼他们明晃晃握着的手,对刚才那点小动作视若无睹,凌厉的目光落在面前两个人身上,总算软了一些:“还知道回来。”
钟誉察觉到盛明之松了一口气,僵硬的手腕明显松泛,他松开她的手。
盛明之走到钟华安身前,试探地揪了揪她的衣袖:“明明是你邀请我来的呀。”
钟华安伸手点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