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腰抱住她,她便停了下来,轻轻拂过他的脑袋,温声道:“三郎。-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少帝蹭了蹭她的脖颈:“阿姐,我在。”
“为什么会想到以这种方式见我?”李昭问道。
“这样,只要阿姐想见我,我就能出现了。”少帝低着头,脸颊隐匿在阴影里,声音透着低落,“阿姐,你不想见我,但是我很想很想见你。”
“三郎,我没有不想见你,正值多事之秋,我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李昭揉了揉眉心,如果少帝的好感度动一动,或许她好会多来几次。
“对不起。”少帝将头埋得更低了,双手揪住了李昭的衣服,靠得更近了,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心跳脉搏,让人无比安心,他想了想,问道,“我有什么能帮上阿姐的吗?”
李昭的指尖轻轻揉捏着他的耳朵,轻声道:“眼下确有一事,需要三郎帮忙。”
“阿姐请讲。”少帝眼前一亮,不自觉地扬起笑脸。
“看看这个。·9¢5~k¢a\n′s^h-u^.\c!o`m′”李昭将一张纸条递给少帝,上面写着本届秋闱的内帘官的三位官员——吏部侍郎、礼部郎中、御史中丞。
少帝这才松开她,接过纸条,有些茫然地看向她。
在少帝说出什么离谱的话之前,李昭开口说道:“这些事今年秋闱的内帘官,负责审卷,他们或是他们身边的人可能有问题,三郎今日让他们留在宫里,给你念书讲经好不好?如果他们找理由出宫,你就想一想,怎么留下他们。”
少帝笑着说:“放心吧阿姐,我就是把他们打死也不会放他们出宫的。”
李昭沉默了半晌,她竟觉得少帝真能干出这种事,于是补充了一句:“可以略微折腾一下他们,但别把人弄死了。”
“好。”少帝拍着胸脯保证。
李昭又同他用了午膳才离宫。
李长风按照李昭的要求,等到他们下值的时间,下诏让本次秋闱所有的内帘官都过来。
天子失权已久,有人便推脱不去。\x\i-a.o?s\h-u?o!h-u!a·n?g¢.^c?o′m,
“微臣家中有急事,不如改日?”
“小女今日去寺院里祈福了,微臣得抓紧时间回去接她。”
“微臣老眼昏花,实在熬不住。”
“……”
阅卷的总共有十人,六人找借口推脱,其中三人正是李昭纸条上给出的名字。
但李长风不跟他们兜圈子,以抗旨不遵为名差使金吾卫去抓人。
金吾卫大将军闫山是季北的人,他面上应下,却先去紫宸殿过问了季北。
季北正在殿内处理日常政务,见他来了,抬眸看了他一眼:“少帝又出什么事了?”
闫山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季北眉头紧蹙,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朱笔,问道:“早朝后,长公主去见过陛下了?”
闫山愣了愣,点头道:“是。”
“大约待了多久?”季北问道。
闫山答道:“约莫两个时辰,长公主用过午膳后才走的。”
季北目光渐凝,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他还真是听话。”
闫山有些茫然地看着季北,挠了挠头,他没太听懂季司空话里的意思。
长公主和皇帝关系密切,三天两头就待在一起很久,司空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怎么今天还特意问了?
“去吧。”季北摆了摆手,眼神有些微妙。
闫山并未多想,点头应下,转身就带着人把十人请到了兴庆宫里。
不一会,兴庆宫里响起了整齐的读书声。
当然,少帝并没有就这么放过他们,他还会打断他们,随手指着书上的一句话,看向纸条上写着名字的官员,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吏部侍郎引经据典解释了一大堆,少帝半句话没说,等到他说完了,抬头一看,少帝正在看窗外的鸟儿。
少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听懂,讲大声点。”
大约反复折磨了两三遍,才放过他,继续折磨下一个人。
他将李昭提过的三个人折磨一遍后,他们松了口气,以为要轮到别人了,结果少帝又指向了吏部侍郎。
少帝盯着吏部侍郎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突然问道:“侍郎多少岁了?什么时候致仕?”
若是寻常皇帝问,吏部侍郎可能会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皇帝,要被摘掉官位了,但此刻,他只是从容地说:“臣才五十七了,愿为大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少帝没说话,就那么阴恻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