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一口都不肯吃。?3~w′w·d~.¨c·o~m·

程方便又开始打医院太平间的主意。毕竟，医院太平间的尸体，还是比火葬场的要新鲜不少。

就在他偷偷摸摸地去好几家医院踩点之后，有人主动找到了他。

那是一位深藏不露、技艺高超的老师。

这位老师一眼就看出，程方是在搜集人的部件；他还知道，程方有着能“隔空取物”的秘宝。老师劝程方说，偷医院的尸体这种方式太危险，即使用了秘宝，说不定还是会被警察盯上，搞不好还是要被逮起来的。

老师告诉他，有一个地方，里面有非常新鲜、质量一流的尸体-而且不管取多少，都不会有人来查问。

唯一的问题，这个地方不在华夏境内，而是和罗刹长期交战的那个卢森尼亚。

程方先是一喜，又开始犯难：他这个秘宝，只能用在他去过的地方。?如!文¨网^ ¨无-错/内!容·卢森尼亚如今战火连绵，一般人哪里过得去？

老老师说，若是程方愿意，他可以带程方去一趟这个地方，方便程方“搜集素材”。只是，老老师有个条件：从此以后，程方必得按老老师的要求，送上新鲜的人体部件。

程方此时虽说一心想给何叶找食物，但到底还有几分理智。他没有立刻答应老老师，反而问他，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的人体部件，如果是什么太伤天害理的勾当，那程方是做不出来的。

老师告诉他：自己在“做人偶”。自己做出来的人偶，和真人别无二致。用这种人偶，甚至可以“让死人复活”——只要把死去之人的头发，或者其他随身之物什么的，放到人偶的胸口，人偶就能活过来！

程方听到此处，已经完全直了眼。但他残存的最后一点点理智告诉他：这是不是太玄了？

老师便带他到了一处秘密的地下室，向他演示了自己的“成果”：一个放入头发之后，就活过来的人偶！

老师还说，这些年来，他其实一直想做出的是和他逝去妻子一样的玩偶。′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可他的妻子实在太完美，他找到的材料始终都不够好，始终都是差那么一点点……所以，他才会想让程方来为他“提供原料”。

这下子，程方是完全相信了对方。

不但如此，他还将老师引为知己——毕竟，他们都是想让自己的心爱之人复活啊！

这之后，程方便跟着老师去了卢森尼亚，见到了那处医院一样却冷藏了许多尸体的地方，回到华夏之后开始一心一意地给为自己、也为老师“隔空取物”。

听完程方的讲述，时跃直白地告诉他：盗窃损毁尸体，当然是犯罪。不过，如果程方愿意协助他们找到这位“老师”，或许可以酌情减刑。

程方并不吃惊。

他直愣愣地点着头，随后又抬起头，望着时跃：“时队长，你们一定处理过很多这种类似的事吧……”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老师所说的‘通过人偶，让人复活’，是真的吗，还是也是在骗人？”

时跃直接道：“不可能的。”

“人死不能复生，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历史上确实有人，寻求外力，想让死去之人活过来。”

“可那样活过来的人，最后会是什么呢？僵尸，活死人，吸血鬼……那样的‘活’，也能叫‘活’吗？”

程方的脑袋重重垂了下去。

他低声道：“是吧……果然……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

时跃叹口气，心道这人就是在自己骗自己。

他站起身，用最平静也最理智的口吻道：

“生与死的界限，本就不是人类可以随意跨越的。”

“你现在还活着，好好珍惜每一天吧。”

此刻的时队长，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卫不染，在听到这些话的那一瞬间，流露出了怎样的痛苦、无奈与不甘。

*

程方说，这位老师住在冰城附近的一个小镇上。

时跃他们买了时间最近的车票，当天下午便坐上了从辽州前往冰城的高铁。

上车之后，一夜没阖眼的时跃，没等车彻底开出站呢，就已经睡着了。

他的脑袋原本是向后靠在椅背上的，但睡着睡着，他的脑袋渐渐一歪——眼看着就要撞到车窗玻璃了，卫不染迅速用手一挡、再一扶，让时跃的脑袋顺理成章地倚在了自己肩膀上。

当然了，时跃对这样的小动作一无所知。

他蹭了下卫不染的肩膀，嘴角还翘了起来，看样子似乎对这个人肉枕头挺满意。

卫不染盯着时跃那毫无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