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梁安有了决断后,谢沉旧事重提,“月月,朕的东西呢?”
刚才他在殿内找了好大一圈,都没有找到一点影子。?如!文¨网^ ¨无-错/内!容·
想来应是被收起来了。
听了这话,裴听月眨眨眼,飞快上榻钻进被子里了,闷不作声。
想要回去,哪有这么容易?
她可是记得那天,这人硬气得很,一股脑都给送了回来。
这么硬气,别要回来呀?
裴听月就是故意不告诉他的,若是让他哀求两句就拿回去,那下次这人还敢这样威胁她。
她要他经历一次就长记性了。
见她沉默,谢沉穿着寝衣硬挤了进去,他声音低哑,有种蛊惑的意味,“告诉朕好不好?”
裴听月只笑不语。
谢沉也算尝到了悔恨的滋味,恨不得回到那天,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收回成命。
“朕好好伺候听月,听月满意了再给朕,这样可以吗?”
这下裴听月有了点兴趣:“怎么伺候?”
谢沉用指腹摩挲着她娇艳的唇瓣,轻声说,“你不是最喜欢朕的手吗,朕今晚好好洗干净了,能好好取悦听月,听月意下如何?”
裴听月眉目轻挑,拉过那骨节分明的手,仔细欣赏一番。-r¢w/z+w¢w\.*n,e·t_
像是被白玉雕琢出来的,指腹有薄薄一层茧,应是拉弓射箭留下来,指甲干净圆润,手指似竹枝般漂亮流畅。
裴听月静静看了一会,又亲了一口,随即牵着一只手没入衣襟。
谢沉失笑,和她咬耳朵:“小色鬼。”
裴听月不轻不重咬在他唇瓣上,“好好伺候小色鬼。”
谢沉轻轻扬眉,语气暧昧,“乐意至极。”
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慢慢解开了她的腰封。
裴听月闭上眼睛,慢慢沉沦其中。
…
圆月高悬,撒进无数银辉,也照出惟帐上难舍难分,纠缠不休的两道人影来。
第二日清晨。
却是裴听月先醒,她神清气爽起来洗漱,脚步都轻快不少。
谢沉歪在床榻上看了她好一会,才发现床头小几上有东西。
是那枚银白的香囊。
谢沉:“…”
确定眼睛没花以后,他脸色有点青。
所以他辛苦一晚上,就值这个价?
太便宜了。·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小倌都比他贵。
真是…
谢沉起身,拿起那枚香囊理论,“昨夜听月不是满意吗,今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裴听月奇怪:“哪有翻脸不认人,不是给皇上了吗?”
谢沉捏着香囊,好久才憋出一句,“太少了。”
裴听月看他一眼,将梳妆台上一个妆奁拉开,递过去一枚玉佩,正是那件桃红碧玺的玉佩。
谢沉看着晃动的玉佩半天没动。
他这次不是嫌少了。
而是被她的样子刺激到了,这模样,真的像权势女子打发小倌的。
裴听月插上一旁的桃红碧玺金芙蓉簪,询问道,“皇上不要吗?”
“…”谢沉有些委屈,“你态度不好,至少得给朕戴上吧?”
裴听月想想昨夜的欢欣,便纵着他了。
起身给他穿戴好,最后摸了摸那张俊脸,“皇上幽怨什么?这些东西不是您不要的吗?送回来简单,想要拿回去可不简单。”
谢沉:“…”
生了会自己的气后,他攥着裴听月细白手腕说,“朕今夜还来,还好好伺候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就把东西备好吧,朕很快就会全拿回去。”
裴听月勾了勾他的玉带,娇声软语道:“贵妃娘娘期待着呢。”
*
昨夜谢沉说要给云舒梁安赐婚,圣旨今日会到,裴听月起来后就专注这事。
所以今日,她特地搁置了所有事情,只办这一件事。
她先是让人收拾了承宁宫后面的芜房。
当初芜房一共是建了十间,按照惯例,这些房间都会给主位娘娘的心腹居住。
所以,裴听月只让云舒云筝,梁安梁福住着,原本一人两间,占了其中的八间,有两间空闲。
今日,裴听月带着心腹宫女,所有东西都搬出来了。
又重新拨了最东边两间给了云筝,挨着云筝的是梁福的两间。而那西边六间,则是给云舒梁安让出来的。
这芜房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