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竟是直呼了他的大名。
梁尧就在殿外候着,听着这声喊大为不妙,进去一看,眼前阵阵发黑。
连忙去外边喊太医去了。
*
承明殿一阵慌乱。
直至一刻钟后,夏院判诊完了脉,说是怒急攻心,休养几日即可。
众人的心才放下。
夏院判施了针,又让人熬了药来。
裴听月没有假手于人,亲自喂他喝药。
过后又让人给他换了干净衣裳,命宫人打扫干净了宫室。
谢沉迟迟未醒,裴听月就一直在身边候着,梁尧让她用点膳她也没用。
直到秦太后来了。
虽扫净了地面,打开了菱窗,可如今是冬日,宫人不敢将窗子开得太开,所以残存的酒气还是让太后闻到了。
她皱着眉发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裴听月给谢沉掖了掖被子,到暖阁和太后详说来龙去脉。
“起因是臣妾有孕…就发生了争吵……舍弃不掉…皇上怒急攻心,就吐血晕过去。”
秦太后听到“有孕”的时候,心里还欣喜呢,听到最后,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
“这是哪辈子的冤孽!”
裴听月垂头不说话。
秦太后问:“这么说,贵妃想要这个孩子?”
裴听月回道:“是,她都有了名姓,叫谢昭阳,臣妾又怎么忍心将她打去。”
“哀家也是母亲,所以很能理解贵妃的想法,也支持贵妃的想法。“秦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这事,是皇帝钻了死巷。可哀家了解他,皇帝不一定能走出来。”
“贵妃是皇帝,平生唯一想要、亦是最珍惜的人,近日之事,于他诛心无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