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后,谢贤妃许久都没有回过了神。`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最后失声道:“什么?”
谢沉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朕给你一夜的时间,去跟昱川辞别,算是全了往日的情分和体面。”
谢贤妃跌倒在地面上。
她想过禁足。
她想过降位。
甚至入冷宫的念头都曾在脑海里掠过。
可她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个结局!
此时此刻,谢贤妃是真的害怕了。
几道清泪落下,她一个劲地摇头,“皇上,您不能这么对臣妾!臣妾伺候您数载,给您诞育了皇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这些的份上,您饶恕臣妾一次!”
谢沉眸里盛满了淡漠,
“那你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有多无辜?”
“裴昭仪无辜,却因你受了伤。林昭容无辜,却因你没了性命。昱祈更无辜,因你的利用没了母妃!”
“你现在怎么有脸,求朕饶恕呢?”
说罢,谢沉也不听她的求饶,牵着裴听月出了凤和宫。
谢贤妃看着主位上端坐的崔皇后,心里升起一点期望,不断磕头求饶,“皇后娘娘,您替臣妾求求情啊!”
没一会,黑色莲花纹地砖之上就聚集了一滩血迹。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崔皇后闭了凤目。
“贤妃,你自己做了错事就自己承担,别牵连到孩子。本宫看在昱川的面上,会对外说,你是因着心疾去的。”
这话让谢贤妃瞪大了双眼。
她没再求饶。
反而又笑又哭开。
兜兜转转,她当日给林昭容带去的痛苦,竟转到了她身上。
是啊。
她的昱川,有那么好的未来,怎么能有她这样的罪妃生母呢?
她面前的路,哪有什么禁足降位?哪有什么冷宫苟活?
她的路从来只有一条啊。
那就是跟她儿子好好告别,安静上路罢了。
恍惚间,谢贤妃忽而想起,那日在林昭容面前发得誓言。
当时她说,此事若是她所为,就让她不得好死。
如今真的应验了。
还来得如此之快。
谢贤妃哭笑着,整个人有些癫狂,
“哈哈哈哈!”
“哈哈哈。”
“报应啊—”
“报应啊—”
崔皇后长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谢贤妃没回她这句,而是擦干泪,再次哀求她,“求娘娘应允臣妾一件事情。¢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皇后叹息一声,“你是想说,昱川的归宿?”
谢贤妃凄然一笑:“昱川不止是臣妾的孩子,更是皇上的孩子,娘娘也甚是疼爱他,臣妾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定会给他寻一个不错的归宿。臣妾想求的,是另一件事。”
崔皇后默然良久,“你说说看。”
谢贤妃哭道:“求您暗地里照看昱川一二,不要让他被裴昭仪害了。”
崔皇后眯了下凤眸:“裴昭仪害昱川?”
谢贤妃惶惶道:“以裴昭仪的心计,得知是臣妾害了她,定会不放过昱川的。若是她生下皇子,那么昱川必定为她所害,求皇后娘娘看在昱川没了生母的份上,庇佑昱川一二。”
崔皇后本想说她不会。
可看见谢贤妃眼里的执拗后,便住了口。
哪怕说裴昭仪不会,贤妃也不会信的。
何必多费口舌?
“本宫答应你。”
谢贤妃不顾额头伤处,给她磕了头,“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
崔皇后揉着眉心,低声说:“你回宫吧。”
谢贤妃无比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出了凤和宫。
最后一夜了,她并没有慢慢走过宫道回忆往昔,也没有过多后悔犯下的错事,只匆匆回了宫中。
二皇子还在熟睡。
谢贤妃垂泪抱起他,搂在怀里慢悠悠的晃着,嘴里还唱着歌谣。
*
与此同时。
谢沉带裴听月回了承明殿。
看着安安静静、不出一言的女子,谢沉不着痕迹拧了拧眉头。
待到两人沐浴过后,谢沉在暖阁里给她上药,这次女子竟出奇地没有闹,乖乖待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