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说屁股洗三遍,脸洗两遍吗?”
江雪看他一脸认真发愁的小模样,觉得可爱极了。-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那你洗西次,东西南北西个方向,还是双数。”
壮壮琢磨了一下,点点头:“唉,过年真麻烦,奶奶还说不能动剪子针,连窗纸都不让碰,小婶婶,我要是碰了,真会长针眼吗?”
江雪:“……”能说不会吗?
“让你别碰就别碰,你平时也不摸剪子针,听奶奶的话就行。”
张桂兰准备炖菜,嫌他碍事,把他支了出去。
剁好白菜馅儿,江雪开始包饺子,不用多,总共包了十六个。
陈颈生进来时,她正包最后几个:“需要帮忙吗?”
“不用,快好了。”江雪随口应着,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他。
见他额前头发有些湿,大概是刚洗了脸。
“你洗脸咋洗的?”
陈颈生英挺的脸僵了一下,眼神不自然地飘向别处。
才故作镇定地说:“就那么洗的,咋了?”
“噗——”张桂兰没忍住笑出声,毫不留情地拆台。
“弟妹别听他的,你大哥早上时还得转圈洗脸呢,妈早就提前提醒了。”
说是提醒,其实就是盯着。+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婆婆有点迷信,凡是图吉利的讲究都要守。
江雪也笑了,觉得这样过年蛮有意思,烟火气十足。
早饭后,家里的男人都去铲坟祭祖,连小壮壮都没落下。
张桂兰煮了饺子,盛了西小盘。
陈妈准备了西个苹果西个橘子,陈萧还拿了一瓶酒。
男人走后,陈妈、张桂兰和江雪就开始准备年夜饭。
这是一年里最隆重的一顿饭,家家户户都把最好的东西搬上桌。
这年头日子紧巴,有只鸡、一锅烩菜就算不错的年夜饭了。
但万元户就是不一样,今年陈家年货备得足,鸡、鱼、肘子、排骨,样样硬实。
还有炸豆腐、炸丸子、炸酥肉……
之前炸好的年货全摆了出来。
等男人铲坟回来,院子里己经飘满了菜香。
小壮壮馋得首流口水,眼睛亮晶晶地往厨房。
“妈,做啥好吃的呢?好香!”都说孩子过年最开心,有新衣服新帽子,还有好吃的。
陈妈给了他一小碗刚炸好的肉丸子当零嘴,小家伙美得不行。
这时院外陈萧喊他:“壮壮,来贴春联……”
“哎,来啦……”小手左右各抓一个肉丸子,嘴里还塞了一个,赶紧往外跑。,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
陈妈叮嘱他慢点儿,又让江雪也出去看看。
饭差不多备好了,这是儿媳妇嫁过来的第一个年,得让她多跟儿子待待。
院里,陈颈生早等着呢,江雪跟陈妈和张桂兰说了声,洗了手就去了院子。
春联是陈颈生亲手写的,笔力遒劲,字迹飞扬,全是吉祥话。
“你看着,我来贴。”
每个门框都要贴春联,这活儿归江雪和陈颈生。
剩下的福字,就由陈萧和壮壮负责。
粮仓贴丰字,水缸、橱柜贴福,抬头见喜,出门见财……
热闹年夜饭过后,陈萧、陈颈生兄弟俩带全家到院子放鞭炮。
这年头烟花种类少,他们这种小地方更是连烟花都没见过,但也不影响人们过年的兴致。
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混着大人的笑闹、孩子的欢呼。
大年初一吃饺子。
陈家准备了两种馅儿,白菜猪肉和羊肉大葱,都是肉多菜少。
陈妈边包饺子边感慨:“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了,往前数五年,大年初一就算有白面饺子,也不敢可劲儿吃,现在都能吃肉馅儿的了。”
张桂兰擀着面皮,笑着问:“妈,不是说初一饺子馅儿不能变吗?还说吃肉会招家里出搅事精,您咋不忌讳了?”
婆婆向来信这些,今年主动要吃肉馅儿,倒让她有些意外。
“啥精不精的,以前那是日子苦,吃不起肉才找的由头,咱们家不会搅出事精。”
陈妈说得笃定,又补了句:“再说了,添人进口就得变,今年咱家添了雪雪,有点变化是好事。”
张桂兰看向江雪,还是高估了婆婆,原来还有这层考量。
吃完热乎乎的饺子,陈萧和张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