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在灯下伏案给他写信的模样,陈颈生眼底也漫上暖意。/k·s′j?x-s!w·.^c!o/m?
他也喜欢在深夜给媳妇写信,寂静的夜里,好像心也能靠得更近,哪怕见不着面。
“好,我明天就去买。”
他站在江雪身后,越过她肩膀一看,纸上不光有字,还有图画。
“这是啥?”
“嗯……算工作计划吧。”她把纸递给他。
“苏文松他们今天出去跑业务了,要是顺利,现在小院旁边那个加工点就不够用了。”
“最好能找个大点的院子做加工,要是能找到地儿,盖个自己的厂子更好。”
“还有,现在工人缺得厉害,眼看快过年了,招工难……”
要是人家拉回订单来,他们却做不出来,那才叫憋屈!
陈颈生上前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我这几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便帮你出去跑跑。”
“你有办法?”她本来只是随口跟他念叨。
“现在还不好说,明天我先去找村长聊聊。”
江雪眼睛一下亮了。
对啊!她现在是陈家村的人,这城中村地理位置多好,不好好利用简首亏了!
“我要大院子,或者一大块地,不租,就买!属于我自己的地!”
陈颈生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得纵容:“行,我来想办法。′z¨h′a~o-x^s·.?n\e/t`”
媳妇难得开口求他帮忙呢。
江雪把纸折起来:“那老公,我可等着听你的好消息了。”
虽说不确定能不能成,但陈颈生确实给她打开了思路。
要是这条路走不通,她再想别的法子,反正陈家村这地儿,简首是块宝地!
到了晚上,陈颈生觉得今晚小女人格外热情。
黑暗里他声音沙哑:“媳妇,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嗯?”
她就轻哼了一声,那勾人的调子,听得人血首往头上涌。
“是觉得我要被你‘榨干’了?”
陈颈生听完,语气带着挑唆,凑近她耳边低语:“要不试试,看你能不能真把我榨干?”
他低笑一声:“不过‘榨干’好像不是这么个榨法……”
江雪纤细的手臂勾住他脖颈,趁他分神的功夫,猛地翻身换了位置。
月光朦胧的夜里,小女人笑得狡黠又妩媚。
柔软得像盘磨豆子的石磨,恨不得把他骨头都碾成渣……
陈颈生终于懂了兄弟们常说的那句话。
他怀里揣的,简首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江妈没让江雪等太久,第二天就找来了。¢E?¤Zμ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新!?章′?(节!
偏巧江雪还正在铺子里忙活。
瞧着自己一向瞧不上的小女儿,果真如大女儿说的那般。
在陈记包子铺里光鲜亮丽地管事,江妈只觉得眼睛都气红了。
“我问你,你还要不要脸?跑这儿来给陈家的包子铺抛头露面,也不嫌寒碜!”
旁边的陈萧听见江妈这通骂,脸色瞬间沉了。
“伯母,江雪嫁进陈家就是陈家人,在铺子里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她的本分,您刚这话过了吧。”
进门就骂自家女儿不要脸,问都不问一句。
陈萧早知道江雪在江家不受待见,却没想过能苛待成这样。
更坐实了当初换亲定是江家大女儿搞的鬼。
他甚至有点庆幸那天算计,昨天见了江家大女儿。
那德性哪儿配得上他弟?没娶进门算万幸。
江妈本就是见了江雪眼红才冲过来的。
她本以为如大女儿所说,嫁给陈家就是守活寡。
谁知江雪过得风生水起,自家大女儿却过得紧巴巴,还受婆婆小姑的气。
这门她精心给大女儿挑的亲事,到头来竟便宜了……
一时气急才口不择言,被陈萧怼了句,才稍微醒过神。
“我不是想骂她,是我太了解这孩子的性子了,怕她不懂事给你们惹麻烦。”
“呵,江雪懂事得很,我们全家都喜欢,就算她把铺子赔光了,咱也乐意养着,一家人就该同舟共济。”
陈萧这话噎得江妈脸色难看。
她又不傻,听得出来这是在嘲讽她没把江雪当家人。
不想再跟他争辩,她拽着江雪往旁边走。
“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