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女方家要的彩礼高,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早些年安排工作还算容易,现在他自己都勉强糊口,哪还有本事?
至于彩礼钱更是天方夜谭,老婆没工作,多年来全靠他那点工资,上哪儿凑?
但儿子的婚事确实不能再拖了,如果真像儿子说的,自家有个店……
第二天,江雪和苏文松又去了棉纺厂。
路上,江雪问:“我让你准备的红包带了吗?”
“带了,老板现在要吗?”
“给我吧。”
她接过苏文松递来的东西,检查无误后塞进包里。
到了康勇办公室,对方己经把合同准备好了。
这年代的合同很简单,不像后来那么规范,就用棉纺厂的信笺纸起草,写清双方约定内容,最后盖上厂公章。
双方需签字,江雪作为乙方还要按手印,但在当时这也具有法律效力,拿出去是被认可的。
江雪扫了一眼,内容和昨天谈的一致,合同期一年。
“康主任,我们做点小生意不容易,开店还得装修,这可是笔不小的投资。能不能把租期再延长几年?”
康勇对眼前的女人没什么好感,年纪轻轻却能言善辩,真是个老谋深算的老手。
把房子租给她,纯粹是因为纺织厂效益不好。
让房子空着也是浪费,只要不损害纺织厂的利益,租户是谁其实没什么区别。
江雪昨天提出的方案确实可行,这也是他同意把房子租给她的原因。
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强硬地要求签三年租期。
租这么大的房子开个小包子铺,他不理解她的逻辑,也不知道她家有多少钱能让她这么挥霍。
挥霍一年还不够,她还想挥霍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