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坐的是上午的火车,陈颈生买票时坚持要买站台票。?微`[#趣&?%小·说* =|最μ¨新¨+章^?\节±?更\°<新?|£快§?{
江雪说自己能行,陈颈生却撇撇嘴:“听我的,看着你上火车我才放心。”
要不是不好请假,他恨不得一路把她送回家。
媳妇长得这么漂亮,看着又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坐这么久火车,他怎么能放心?
江雪只好由着他。
在火车上,陈颈生千叮咛万嘱咐:注意安全,防着陌生人,到家了给他写信,包子铺的事别太累,太累就别干了,他会努力赚钱让她过好日子。
江雪心里暖暖的:“我都记住了,你也照顾好自己,你是我男人,你好我才好。”
要是以前的陈颈生,可能听不懂江雪这话里的意思,但经过这次深入相处,他听明白了。
他深邃的眼睛里满是认真:“放心媳妇,我不会辜负你。”
江雪满意地笑了,果然,好孩子和好男人都是夸出来的。
眼看火车快开了,她催陈颈生回去。
看着陈颈生三步一回头地下了火车,江雪不敢耽误,提着行李朝反方向走,在隔了几节车厢的地方下了车。.d+a.s!u-a?n·w/a/n!g+.\n`e_t¨
当火车鸣响长笛缓缓启动时,江雪看到陈颈生伸长脖子使劲往车厢里看。
甚至跟着火车跑了几步,这股执着劲,默默给他加一分。
加完分,她也没打算让他找到,拉着行李箱走出了火车站。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行李收进空间,等看到陈颈生的车开走了,才放心地走上大街。
她刚才看到那个卖银镯子的男人又在街边摆摊了,还是老地方,好像换了些东西卖。
她走到男人身边,见他正在卖一枚翡翠扳指。
江雪把腕上的镯子摘下来,放在男人面前。
“之前你说这东西是祖传的,现在怎么说?把钱退给我,这镯子我不要了,戴了两天,真是晦气。”
男人看到江雪和那只镯子,立刻慌了神。
“姑娘,我......我说的是实话,真是祖传的,没骗你啊。”
银镯子好不容易才卖掉,钱都给母亲买药了,拿什么退?
江雪显然不信他的话:“你说镯子是祖传的,那你手里这翡翠扳指,总不能也是祖传的吧?我看这些东西来路不正,你要是不退钱,咱就去派出所说说清楚,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_0+7·z_w¢..c·o^m/”
一听到要去见公安,男人更急了,也顾不上别的,抓起翡翠扳指就想跑。
江雪哪能让他跑掉?动作利落地一把攥住男人的胳膊。
“做贼心虚想跑?走,去派出所见公安。”
她声音不大,加上这地方偏僻,没引来旁人注意,但这话足够把男人吓得够呛。
他挣扎着想逃,可不知怎么回事,这女人看着纤瘦,手上力气却大得惊人,被她这么一拽,根本挣脱不了。
“姑娘,求求你放过我吧,这东西真的是祖上传下来的,我没骗你,我对天发誓!”
“要不是我老娘病重等着钱救命,我根本不会把它拿出来卖,更不敢跟你去见公安……”
男人蹲在地上,吓得脸色发白,眼看就要哭出来。
江雪早就瞧出这男人看着老实,本只想吓唬他几句套出实话,没想到他这么胆小。
“行吧,你老实说这东西到底哪来的,要是说实话,我不但不带你见公安,还把你这翡翠扳指买下来。”
男人警惕地打量着她,像是在权衡利弊,最后咬牙开了口。
这些东西确实是祖传的,家里虽落魄了,但祖上留下不少值钱玩意儿。
只是以前不敢拿出来,全埋在地下。
现在政策变了,又赶上老娘生病急需用钱,才不得不拿出来换钱。
“我真没撒谎,我不能见公安啊,要是被发现家里还有没上交的东西……”
“好了,你既然说了实话,我也说话算话,这翡翠扳指你想卖多少钱?”
江雪拿起翡翠扳指端详着,玉质不算顶尖,但这种老翡翠对收藏家来说还是有不小价值的,尤其扳指内侧还刻着两个篆体字。
男人怯生生地伸出两根手指:“二十块。”
说完又赶紧补充:“姑娘,我真没要高价,这扳指有年头了,我奶奶说过是太爷爷传下来的传家宝,我娘治病还缺二十块钱,不然我肯定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