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瑾无法接受,听说他娶了个农村媳妇,她徐思瑾怎会比不上一个农村女人?
首到今天……徐思瑾深吸一口气,露出大方优雅的微笑。_k!a!n`s,h_u+a?p.p?.¨n`e?t?
“江同志你好,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徐,叫徐思瑾,是陈颈生的同事,在工会工作,和陈颈生的工作交集挺多,江同志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作为陈颈生的同事,我一定尽力。”
江雪心知这女人来者不善,从她的话里迅速捕捉到好几层意思。
她想暗示自己和陈颈生很熟,甚至可能比作为妻子的江雪更熟。
陈颈生的事就是她的事,两人之间没有界限。
他们俩经常互动,至于互动是工作还是私事,就耐人寻味了。
若不是了解陈颈生的为人,光是这几句话就很容易挑起事端。
江雪浅浅一笑:“谢谢徐同志,陈颈生这两天特意请了假陪我,我想没什么需要麻烦外人的事。”
徐思瑾的表情微僵,很快又恢复自然:“江同志你可真漂亮,难怪能让陈同志答应娶你,你不知道,陈同志调到我们这儿后,追他的姑娘可多了,这边工作的姑娘个个都很能干,可陈同志对谁都没兴趣。”
这是在说她空有美貌、没有内涵吗?江雪点点头:“徐同志说得对,陈颈生是男人,难免喜欢美好的事物。+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徐思瑾的笑容又僵了一下,没想到江雪会坦然承认。
女人靠美貌炫耀有什么可骄傲的?
她还没来得及接话,江雪继续道:“徐同志突然跟我说这些,是觉得自己不够漂亮吗?”
“我……”
见她语塞,江雪仿佛很理解她,善意地接着说:“其实没关系,长相是父母给的,无论美丑都是恩赐,不用太在意,心怀感恩就好,就算不出众,也一样会被大家喜欢。”
徐思瑾终于找回了声音:“江同志你想多了,我从没觉得自己长得差。”
她脸色平静,从小到大,她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也没少听人夸她漂亮,怎么会平凡无奇?
她自然绝不会承认自己不如江雪漂亮。
原本她想给江雪难堪,哪个女人听到这些暗示会开心,说不定还会发脾气,到时她就能占上风。
陈颈生讨厌工作中惹麻烦,任何影响他工作的事都会让他烦躁。
听说她是家里给陈颈生包办的妻子,新婚才在家待了三西天,肯定彼此不熟。
要是她在工作上惹出麻烦,徐思瑾相信陈颈生不会再让她来,甚至回家探亲的次数也会减少。¨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没想到江雪不蠢也不精,完全无视了她的暗示。
江雪一脸天真地问她:“徐同志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解答。”
徐思瑾深吸一口气:“既然江同志不需要我,那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她败兴离去的背影,江雪嘴角微扬。
当别人想嘲讽你时,往往暴露了他们的不安全感。
当他们讽刺你时,是想看到你失控,若你真的动怒,就输了。
此时最好的做法是大方承认,再把嘲讽反弹回去,再装作关心,让对方憋一肚子火,现在的徐思瑾不就是这样吗?
“哦,对了,徐同志,刘小花和她母亲的事解决了吗?我们今天碰到她们了,不过她们运气不好,被保卫科带走了,不知道审问得怎么样了。”
徐思瑾猛地回头:“她们为什么被抓?”
江雪无辜地摊开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找陈颈生要钱没要到,就想害他吧,你都想不到,刘小花今天朝陈颈生冲过来,谁知道她有没有带凶器,要不是我把她踹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徐思瑾的眼皮首跳,那个没用的东西,总是靠不住。
但要是被保卫科抓住,尤其是意图伤害陈颈生……
“我觉得江同志想多了,刘小花只是个姑娘,怎么会害陈颈生呢,肯定是场误会。”
“是不是误会我说不好,我想保卫科会给陈颈生一个公道的,威胁国家技术人员,啧啧,谁知道会查出什么来,不过我看那母女俩在保卫科怕是扛不住。”
江雪举起饭盒:“不跟徐同志多聊了,我得打饭了。”
看着她在夕阳下的身影,徐思瑾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江雪看了看食堂的菜单,今天有麻婆豆腐和白菜粉条,白菜里有几块肉,全是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