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对这些人愈发敬重与钦佩。
他们将青春和汗水都奉献给了国家建设,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
她做不了那些事,但她能让这个男人没有后顾之忧,她愿意守护这个男人。
她帮他整理好衣领道:“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懂,我会给你写信的。”
陈颈生眼中的焦虑终于消散。
“好,我也会给你写信。”
“行了,你赶紧走吧。”
接着,陈颈生提着行李,匆匆朝火车赶去。
人群还在不断往车上挤,一位抱着孩子、拎着行李的女士被挤得东倒西歪。
陈颈生走过去,接过孩子抱在怀里,首到上了火车才把孩子还给那位女士。
一位老奶奶的包被挤到了另一边,她一边大喊一边拽着包,陈颈生帮她把包拎到她座位旁……
“呜......呜”火车鸣响汽笛,缓缓开动。
江雪再也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身影,收回目光,随着人群走出站台。
“江雪!”
她猛地转身,只见一个脑袋从车窗探出来,正使劲儿朝她挥手,眼神清澈明亮。
江雪笑了,踮起脚尖,也抬手挥了挥……
离开火车站后,江雪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附近逛了逛。
国家出台了关于个体经济的新政策,但很多问题还不完善。
尤其是经历了多年的计划经济体制,个体经济活动依然十分谨慎,生怕政策突然变动。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火车站附近个体商户不多,离火车站最近的国营饭店生意却十分火爆。
上辈子,她和李泽瑞是从卖菜开始创业的,每天早上从乡下收菜,晚上在城里的夜市摆摊卖,真是最辛苦、最累人的活儿。
后来攒了些钱,她才转行做餐饮。
这辈子,她不想再走那么多弯路。
陈家的地理位置比李家好太多,她不能浪费这个优势。
心中有了计划,江雪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