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的后脑勺刚露出水面,湖水便顺着发梢灌进衣领,冷得他后颈一缩。!薪/完`本?神?栈* ^蕪_错`内?容.
耳边警笛声虽近,可眼角余光扫过观景台方向时,他看见那抹鸭舌帽的影子还在——方才跳湖前,戴鸭舌帽的男人按下手机的动作,此刻像根细针扎进他神经。
"他们没走。"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声音压得极低。
张天暧正拽着那个男人往码头游,闻言猛地转头。
男人被湖水泡得发白的手突然收紧,指节抵住她手腕的脉搏:"是'影子'的人,赵雷说过,活要见人......"
"闭嘴。"林辰呛了口湖水,肺叶像被冰锥刺着。
他看见观景台栏杆上搭着的黑色战术背包,看见鸭舌帽男人抬起的左手——那是手势,标准的行动指令。
"有埋伏!"他突然拔高声音,右手在水里猛拍,溅起的水花模糊了众人视线。
几乎是同一瞬间,芦苇丛里传来金属刮擦声。
林辰的瞳孔骤缩——那不是风声,是消音步枪退膛的轻响。
三秒前他们跳湖时,杀手们或许还在岸上追,现在,对方显然启动了第二波围堵。
"分散跑!"他拽住张天暧的救生衣带子,将她往左边猛推,"你带他去游船码头的保安室,用对讲机喊支援;韩立,去九曲桥第三个桥洞,那边有监控死角!"
"你呢?"张天暧的指甲掐进他手背,湖水漫过她的警徽,反光刺得人眼疼。
林辰扯出个极淡的笑,反手把男人推向她:"我引开他们。
记住,五分钟内没联系,立刻带着他回局里——小票在他内衣口袋,别让任何人碰。"
话音未落,第一声枪响混着水浪炸开。
林辰转身扎进水里,右腿在湖底的碎石上刮出一道血口,疼得他几乎蜷起身子。
他憋着气往湖中心游,听着岸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对方至少分了三组,一组追张天暧,一组堵韩立,剩下的应该在围他。\衫,叶,屋¢ ,追\蕞~欣?章\截+
浮出水面时,他己经到了芦苇丛边缘。
湿哒哒的衬衫贴着后背,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看见前方二十米处有个半人高的水泥墩——那是废弃的游船缆桩,后面是条被野藤覆盖的小路,通向老校区的地下通道。
他记得去年勘查碎尸案时,这条小路因为年久失修被封了,但围墙有个半人高的洞,钻过去就能进通道。
"呼——"他扶着缆桩喘气,裤脚的血顺着小腿往下淌,在水里洇开一片淡红。
身后传来踩断芦苇的脆响,他立即猫腰钻进野藤,刺藤划破了手背,他却笑了——越疼,越说明他还活着。
地下通道的铁门锈得厉害,林辰用肩膀撞了三下才撞开。
霉味混着潮湿的土腥气扑面而来,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照见墙角堆着的破纸箱——上次来的时候还没这些,看来有人最近用过。
他蹲在纸箱后面,手指快速按动键盘:"我在老校区地下通道,确认有第三波埋伏,速报位置。"
发送键刚按下,手机震动起来。
是张天暧的消息:"己到保安室,孙局调了特警,刘志刚带队,十分钟到。
男人情绪不稳,说'影子'带了追踪器。"
林辰的手指顿住。
他猛地扯过男人方才穿的连帽衫,翻遍所有口袋,最后在衣领内侧摸到个黄豆大小的硬物——微型定位器。
"操。"他把定位器捏碎在掌心,血珠混着塑料渣渗出来。
怪不得对方能精准围堵,原来从男人接近他们时,追踪就开始了。
与此同时,三百米外的游船码头保安室里,张天暧把男人按在椅子上。
他浑身发抖,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每跳一下,他的喉结就动一下。
"水。"他突然哑着嗓子说。
张天暧拧开矿泉水瓶递过去,余光瞥见他后颈——淡粉色的疤痕在潮湿的皮肤下泛着光,像某种爬行动物的鳞。\齐!盛·小.税_网, .芜!错/内!容?
她伸手摸向腰间的配枪,枪套是空的——跳湖时落在林辰那里了。
"你到底是谁?"她按住男人的肩膀,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赵雷为什么派你来?
李伟的死和你有关?"
男人突然笑了,矿泉水顺着下巴滴在警服上:"警察小姐,你该问的是......"他的目光扫过保安室的窗户,"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来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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