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孟竹商量一番后,决定一起去往陈家沟。×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到达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两人张罗着干活,都没啥休息的心思。
很快,小陈家的院子布置好了,八仙桌,太师椅,白纸人,香炉贡品,纸扎童男童女,一应俱全。
一套流程下来,整个院子阴得吓人,配合着偶尔吹来的小北风,连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法坛已经布置完毕,待等会天亮鸡叫,你就找有公鸡的人家借鸡冠血,多借点,最好全村每家都走一趟。”
我拉着小陈,仔细叮嘱。
“要是有人问,你就说,你请高人来作法,没害你家的人不会有事,但害你家的人,定会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稍微有些阅历的人都知道,很多人都是笑人穷怕人富,同一个村子的可能更甚。
我虽然不知道对小陈家下手的人到底是谁,但是我敢肯定,一定和村子里的人有关。
安排好一切,我和孟竹坐在屋里,沉默着等天亮。
不知过了多久,我趴在桌上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鸡叫,接着,小陈开门,走了出去。
小陈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端着一碗鸡血,还冒着热气。`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消息散出去了?”
“都散出去了。”
小陈点点头,将鸡血放在我面前。
我扫了一眼鸡血,转头看向孟竹,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
上午十点,巳时已到,开坛做法。
我站在院子中央,点燃三柱清香,恭恭敬敬地插在香炉里,随即闭眼,朗声念道:
“天清清,地灵灵,一送凶神出外厅,二送恶煞出外庭;
老仙落座张家沟,驱邪破煞保安宁!
吾奉老仙敕令来押煞,神兵火急如律令!”
抄起桌上的桃木剑,手腕纷飞对着一沓子纸人上下比划。
“一点眉心,开眼看苍天;二点眉心,开智辨忠奸;
陈家苦主来上前,写下仇家生辰与八字,老仙为你来申冤!”
孟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纸人放在太师椅上,我对着小陈一招手,小陈立刻上前,抄起毛笔在纸人上写起来。
这些名字并不是乱写的,之前我和小陈就研究过,让他想了几个和他家有梁子的人,然后按照梁子深浅一一写在纸人上。
小陈在写完名字后就用手机拍照,发到家族群里,很快群里引发轩然大波。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反对最激烈的是小陈的本家堂叔,也是小陈第一个写名字的人,陈长江。
石砸狗叫,亘古不变,我和孟竹对视一下,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手上动作继续,我用桃木剑一点,便将纸人穿透,挂在剑上,又在鸡血碗里沾了两下,最后用蜡烛点燃,等待着纸人燃烧殆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块砖头就从墙外飞了进来。
“卧槽!”
我甩出一句国粹,抬腿追了出去,刚出大门,就看到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别跑!站住!”
我大吼一声,吓得那黑影一哆嗦,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陈不比我慢,见那黑影倒地,一个饿虎扑食就扑了上去。
“堂叔,真是你啊!”
小陈看着坐在地上的人,眼眶子都红了。
“咱两家好歹是亲戚,就算平日里有不对付的,你也不能这么狠啊!”
“哼!什么亲戚?你爹什么时候拿我当过亲戚?我出去打牌,输了钱还不上,去找你爹借钱,可你爹呢,一分钱都不肯借给我,眼看着我被债主打!”
原来,陈长江烂赌城性,偏偏手气不好,输得一塌糊涂,老婆孩子输跑了,家里的东西也卖空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回头。
半年前,陈长江被人撺掇着,出去玩了把大的,欠了几十万,还不上就要命,他就想到了小陈的爹。
可小陈的爹是个正经人,压根不想跟这位堂弟打交道,就把他赶走了。
因为,陈长江怀恨在心,要报复小陈一家。
“那不对啊,要是这么说,你根本就没钱请人帮你害人,难不成,你在外面学过什么乱七八糟的把戏?”
被我这么一问,陈长江不说话了,闷着头蹲在地上,周围的村民听到动静也纷纷出来看热闹,我只能先把陈长江带回去。
“陈长江,我之前就说了,让害小陈一家的人不得好死,现在,坛也开了,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