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林夏抱着受伤的小狐狸在巷子里面狂奔,身后疤面的怒吼声渐渐的被甩远。¢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寒风卷着枯叶打在她的脸上,小狐狸在她的怀中虚弱地呜咽着,温热的血顺着她的袖口往下淌。
林夏不敢停下,拐进一条熟悉的暗巷,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
这是她临时安置的藏身之所,一间废弃的老仓库。林夏小心翼翼地把小狐狸放在铺着干草的木板上,借着月光查看它的伤口。
小狐狸的右肋处肿起了一大片,呼吸急促,每喘一口气都发出痛苦的呻吟。
林夏咬着嘴唇,从药箱里面翻出止血化瘀的草药,细细的研磨成粉。
“忍一忍,小可怜……”
她轻声的哄着,手指颤抖着将药粉敷在伤口上。
小狐狸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看得林夏眼眶发酸。
包扎好小狐狸的伤口后,她瘫坐在了地上,疲惫与恐惧如潮水一般涌来。
林夏忽然想起来自己会大擒拿手和逍遥拳,还有太极拳和极速飞针绝技,自己居然都没有试一下就开跑了,而且前面出了两次手都赢了。
林夏懊悔自己没有与疤脸打一架,害得小狐狸受了这么重的伤。
接下来的日子,林夏白天躲在仓库照顾小狐狸,夜晚才敢偷偷的回家。
“鬼医门”的威胁像阴云一般笼罩着她,经过一番思考她决定去诊所,去勇敢的面对“鬼医门”和楚雄。
好在小狐狸生命力顽强,在她的精心照料下,伤势渐渐的好转了。
这天傍晚,林夏抱着小狐狸,小心翼翼地潜回自家的院子。·比!奇/中\文`网- ?首`发.月光洒在青石板上,一片寂静。
她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听见屋里传来了细微的响动。林夏的心头一紧,从药箱里摸出一包胡椒粉,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门。
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昏黄的灯光。林夏屏住了呼吸,猛地推开门——屋内,一个身着黑衣、蒙着黑纱的身影背对着她,正站在药柜前翻看医书。
听见面动静,那人缓缓的转过身来,黑纱下的双眼如寒星一般锐利。
“你是谁?”
林夏厉声的质问,手心里全是冷汗。
黑衣人没有回答,径首走到桌子前面坐了下来,声音低沉沙哑:“林大夫,久仰大名。听闻你医术高超,今日特来求医。”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放在桌子上。
林夏警惕地盯着他,没有上前。黑衣人轻笑了一声:“林大夫不必紧张,我若想动手,你此刻恐怕己经躺在地上了。”
这句话让林夏的心里一沉。她握紧药箱,慢慢的靠近黑衣人,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了桌子上面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黑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随手将匕首推到一边:“请吧,林大夫。”
林夏深吸出来一口气,伸出手指搭在黑衣人的手腕上。她的指尖刚触摸到黑衣人的皮肤,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脉象极快,却又虚浮无力,像是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横冲首撞。
她皱起了眉头,凝神细探,越诊越心惊。这脉象她从未见过,既不像寻常病症,也不像外伤所致,倒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外力震伤了内脏。*3-y\e-w·u~./c_o-m¨
“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夏猛地抽回了手:“从实招来!”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缓缓的摘下了黑纱。露出的是一张年轻却布满疲惫的脸,眼角有一道新鲜的淤青,嘴角也挂着伤。
“我叫陈野,是一个拳击手。”
他苦笑着说道:“几天前的一场比赛,我被对手打成了重伤。那些洋大夫说我活不过一个月,让我回家等死。后来听人说这里有一个神医,能治各种疑难杂症,于是我就……”
林夏盯着他,将信将疑。拳击手她倒是听说过,那些在擂台上和洋人较量的汉子,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
可是这脉象……她沉吟了片刻说道:“你这伤,是被内力震伤的。拳击比赛,怎么会……”
“林大夫果然厉害。”
陈野叹了一口气:“不瞒你说,那场比赛有黑幕。对方是一个日本浪人,表面上是拳击比赛,实则用的是东洋功夫。我被他打中胸口,当时就吐了血。”
林夏的心中一惊。她虽深居简出,却也听说过日本人在城里横行霸道的事。
想到这儿,她不禁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多了几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