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十指,已经化作了足以撕裂钢铁的利爪,上面还挂着不知是血肉还是内脏的残骸,鲜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地落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晕开一朵朵妖异的红莲。
她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病态笑意的血色眼眸,此刻却显得有些空洞与茫然。
她的神情恍惚,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这具被暴戾填满的躯体。
她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一些破碎的词句。
“李维小结巴”
“血好吵别吵”
“我是我不是不!”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血色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却并非因悲伤,而是血脉撕扯的极致痛楚。
她踉跟跄跄地走着,象一个迷路的孩子,在查找回家的路。
蝠翼拖拽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深刻的痕迹。
她走到了阿德里安和费南迪先前躲藏的窗帘前,停下了脚步。
她歪着头,似乎在感知着什么。
那双空洞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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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数百米外另一处殿堂雕像后的阿德里安和费南迪,同时感觉背后一凉。
阿德里安甚至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额角。
那里当然不可能有冷汗。
但那种劫后馀生的心悸,却是实实在在的。
“费南迪。”
阿德里安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虚与试探。
“你说我们能不能请埃蒙阁下过来一趟?”
“毕竟,埃蒙阁下是维罗妮卡的老师,他的话维罗妮卡多少还是会听一些的吧?”
阿德里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力与烦躁。
费南迪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家主。
他很想说,阁下,您不但是她的父亲,还是活了近三百年的迈卡维安血族亲王,战力等级高达12级的顶级强者,整个世界,能够与您匹敌的强者,屈指可数。
现在,您却要请一个教廷的牧师,来管教您的亲生女儿?
传出去,整个血族的脸都要被您丢光了
但他最终还是把这些话咽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没用。
维罗妮卡小姐的“血之狂暴”,从来都不是靠力量就能压制的东西。
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诅咒,是精神层面的崩坏。
而能撬动她精神的,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叫李维的人类,或许就只剩下那位被她视为师长的红衣大主教,埃蒙了。
就在费南迪准备开口应下时。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从远处响起,充满了惊喜与急切。
“家主大人!费南迪管家!我找到你们了!”
一名年轻的血仆,连滚带爬地从走廊的另一头冲了过来。
他显然是在这片被狂暴笼罩的族地里,寻觅了许久。
当他看到躲在雕像后的阿德里安和费南迪时,眼中迸发出了找到救星的狂喜,仿佛终于抓住了混乱中的一丝秩序。
“圣庭那边有紧急消息传来!”
听到这血仆发出的巨大声响。
阿德里安和费南迪的脸色,同时一变。
“蠢货!”
阿德里安在心中暗骂。
他和费南迪的身影,再次化作残影,毫不尤豫地抛弃了那个前来报信的血仆,瞬间消失在原地。
那名年轻的血仆冲到雕像后,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他愣住了。
“咦?我眼花了吗?”
他疑惑地挠了挠头,还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产生了幻觉。
然而。
下一刻。
一股冰冷到极致的杀意,从他身后笼罩而来。
他甚至来